“没有。手头已经有线索有卧底的人贩子网络也没有这批人的消息。”
张长明抽出一叠文件，摊开来给肖芬看：“而且最让我感觉到惊悚的是，有几个人，是在闹市区失踪的。”
“尽管是在监控死角，但是说难听点，这么大个活人，两个监控的死角之间只有苍蝇能飞出去，怎么会就这么没了？难道这帮人是孙悟空劫的吗？”
肖芬听了张长明的话，沉思了一会儿：
“网上有道士大V说，这是妖孽作祟…”
“你这都信？”张长明哑然失笑，摇摇头，“我们是人民公仆，该背的东西总不用我跟你说一遍吧？而且你也不要那么大的压力，其实…不只是我们这边有人在失踪。”
“嗯？还要哪里？”
张长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道：“网络上闹得最大的，是我们这边，但你也清楚，因为我们是上海，天生的媒体焦点。实际上，川渝地区失踪的人口最多，前天我问的消息…已经有385个了。”
“这么多？”
肖芬小嘴长大，很是吃惊，但同时好像有一阵闪电从她脑海里劈过，她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去细想又朦胧不知。
“都被压下去了。如果我们这里迟迟解决不掉，他们那边也会压不住的。到最后么…”
张长明掐灭了烟头，不言而喻。
肖芬却若有所思，她刚才确切自己抓住了一丝灵光，没有急于给局长压力，便说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
李客表情玩味地看着眼前电脑屏幕里的留言，抬手在键盘上敲下一串发言：
“这就急了？我寻思这不是很可爱吗？”
“婚纱本就算是女性权利束缚的象征啊？新时代女性引领潮流，赋予婚纱全新的意义，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敲完留言，李客点击了发送，没有多看，他就随意地扫了扫其他的新闻，发现都没什么好说的，就把网页关闭了。
他刚才留言的新闻，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婚纱追星事件，简单来说就是有明星组合要开一个毕业演唱会，从此以后全部单飞了，于是明星的女粉念着十几年来的记忆，一袭婚纱奔赴演唱会现场。
不同于那些攻击他的人嘴里说的，说他是什么收了钱的。
说他是什么境外势力等等。
他看到这种话就想笑，因为他是真心实意觉得要增长女性权力。
女性本来就是这个社会上被压迫的一方，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这帮人都看不到吗？
裹小脚，封建社会下妇女受到的压迫，女性在职场受到的霸凌，女性的社会地位普遍不如男性…
有些时候他觉得这帮男人才是瞎子，他时不时都会为自己是个男人而感到羞耻，又会在某一时刻想着，老天爷让自己成为男人肯定是有理由的，自己要为女性之崛起而读书，从网络上的自媒体账号，到视频网站的运营，之后则是出书，到时候能成名就演讲等等。
他的目标很远大，哪里是这些在互联网上随意口吐芬芳的底层郭楠能理解的。
一帮虫豸罢了。
不过说起来，他虽然真没收外国的钱，但他确实感觉国外这方面的建设比中国好太多了，以后他真准备润北欧这些国家去，进一步了解平权和女权运动，为国内的思想建设做更好的研究。
“吸溜～”
关闭了电脑，看着屏幕上浮现的关机图案，李客满意地喝着咖啡，摇晃着脑袋，脖颈发出嘎吱的响声。
今天又战斗了一天，真是畅快啊…
这么想着，他睁开眼，却忽然震住了，手里的咖啡一个没拿稳，直接倒在了他的裤裆上。
只见他电脑黑下来的屏幕里，倒映着他的背后，一个平静的少年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