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了蹭晏南书的脸颊。
晏南书眸光微动，他的确有很多事情想问问涂山亭，尤其是关于他的身份。
就算他对妖宗再不了解，也知道两条尾巴的狐狸不多见。
一只才成年的九尾狐。
妖宗的九尾狐好像只有一个，是妖皇的王后，但涂山亭的年龄和性别很明显不是。
不过妖皇有十个孩子，九个都是龙，最小的儿子据说也是龙但藏得很深，三宗从未有人见过，在妖宗也只有长老级别的人可以与他接触。
妖宗上下对他的事都缄口不言。原来是藏了这么一个大宝贝。
“在D区过了几个副本了？”晏南书侧头回蹭小狐狸的脸，虽然疑惑他是怎么来到D区的，但思考过后还是挑了比较安全的话题。
小狐狸想了下，“这是第四个。”
“攒多少积分了？”晏南书想起什么，蹙眉，“出去后你住在哪儿？”
新人时期的前几个副本能获得的积分都不会太多。而无限世界的物价对新人来说更是偏高。
晏南书还在担心小狐狸出去副本后没地方住，小狐狸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眨掉眼里的水汽，软软地说出了一个数字。
“还剩下大概四百五十万吧，我住在个人空间里。”
上个副本结算后，使用掉的积分除了兑换个人空间和一些技能卡消耗了几万外，剩下的都兑换成灵气进了小狐狸的肚子。
一个短短的休息期就差点被他吃出了第三条尾巴。
晏南书：“？”
他张了下嘴，想问什么，但垂眸看着小狐狸娇艳漂亮的脸蛋，又抿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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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时门是半掩着的，晏南书抬脚将门轻轻地踢开，里面的人像是等候已久听到动静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期待的目光在看到晏南书时变成了嫌弃。
季珩的头靠着床架，头发垂落下来看着有些可怜，他眼巴巴地瞅着晏南书怀里的涂山亭。
晏南书走进宿舍，黑眸四下扫视了一圈。
宿舍里三张床，涂山亭自己的床被子整齐地放着一看就没有被动过，晏南书的床有些乱，但被子是叠起来的，只有季珩的床上有人躺着睡过的痕迹。
甚至晏南书还在季珩的床上看到一条眼熟的黑色短裤。
这个宿舍里只有小狐狸会穿夏季的校服短裤。
他扯了下嘴角，转头看向季珩的眼神沉沉，“你不是直男吗？”
小狐狸推着晏南书的肩膀正想要从他身上下去，闻言，好奇问道：“什么是直男啊？”
季珩听到小狐狸问，顿时紧张，连忙解释，“其实人的性向都是流动的，我之前不是，但现在可以是。”
小狐狸听不懂，扭头去看晏南书。
晏南书言简意赅道：“直男就是不喜欢男人。”
小狐狸似懂非懂，晏南书看他还是一脸迷糊，凑过去咬了下他的唇，淡声道：“不想亲你的人就是直男。”
季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