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佳时说:"洛姐,帮我去接洽几个小网综好吗?我有一点想法。"
她不能再被动的被推着前行了。
这个赛道走的艰难,她想尝试一下另辟蹊径。
只要能被更多人看到,就总有更多的机会。
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有朝一日真的成为舞台中心的人,为所有人瞩目,那么那个人就算再如何不想见到自己,也总会在日常生活里看见她的身影。
她其实从来都没有真的相信,他会喜欢她。
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自己。
现在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拂他面子,他又本性清傲,还能有什么未来?
那么他最好恨她,但又看着她如影随形。
恨会比爱更长久,叶羽琅,我不用担心有绝期。
*
"老师。"
叶羽琅一身正装,不疾不徐走到一位被众人包围的白发老先生身旁。
老先生正是他的导师,名叫乌翃笙,是一名年过花甲依然精神抖擞、奋斗在学术前沿的院士。
叶羽琅的爷爷和乌先生是当年一起出国留洋的同学,叶羽琅从小就是跟着这帮物理系的老头子们长大的。他如今的成就和自身的高智商密不可分,也少不了这些老教授们的熏陶。
乌先生看了他一眼:"来了?"
他朝周围的人挥手示意了一下,和叶羽琅一前一后往会议厅里走。
"昨晚你怎么没来?这么怕我又给你介绍小姑娘?"
乌老先生平时业余爱好不多,当媒人算一个,用现在的流行语来说就是"嗑cp",还是拉郎配那种。
他不就是上次聚餐给他牵了几条红线嘛,瞧瞧这小心眼,这次吃饭直接说有私事不来了。
一个平时只知道单位家里两点一线的寡和尚,他能有什么私事?
再说,那几条红线,他不也没瞧上吗?人小姑娘们都不介意,他难道还避讳这个?
昨天海市这边分院的老搭档还说,想介绍自家孙女和叶羽琅交个朋友,看来也别了,他就不该操心这木头,就该让他单一辈子!
"不是。"叶羽琅实话实说,"遇见了一个旧识。"
"哦。"乌老假装无意问着,"男的女的啊?"
他倒没抱什么希望。孩子从小看到大,就没见过什么和异性亲密关系的苗头,所有的联系都仅限于学术交流或礼仪寒暄,再往上就没有了。
"女的。"
乌老先生的cp雷达滴滴作响。
叶羽琅却闭口不谈了。
乌老先生从上到下扫视他:按照这人的那鬼性子,遇到旧识顶破天就是礼貌问候几句,然后去做自己的事。
能让他遇到之后把聚餐推掉,人也蒸发一样不知所踪的
他自认眼神很好,忽然发现了异常:"你手上那根平安绳呢?"
叶羽琅下意识抬了一下左手手腕,立刻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那不是平安绳。"他说。
"哦,我看你一直戴着那玩意儿,又是红绳子上绑几个小珠珠,还以为是保平安的呢。"
他倒没把"平安绳"和"旧识"联系到一起,也没有注意到叶羽琅偷偷摸了摸西装裤口袋的小动作。
那是一条头绳。
他这五年来,的确一直戴着,不曾取下。
只是不想让于佳时看见,这才摘下放到口袋里。看她的样子,一开始他戴着的时候她也没有发现。
五年前的那一晚,她躺在他怀里,二人短暂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