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呛到了?。
低着头,咳地脸都红了?,“咳咳,咳咳咳……”
“啧啧啧,喝口水都能呛到?”床侧微陷,傅靖远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放,伸手拍了?拍她后背,“慢点喝。”
清冽的男性气?性在靠近,许宜帆脸上一烫,有些慌乱地侧过身,“你别……”
就这一动,杯里的水一下子溅了?出来,尽数洒在了?被单上。
手感?滑腻的蚕丝被氲上一大片水渍,颜色暗沉地特别明?显。
许宜帆僵了?僵,抬头尴尬地望了?男人?一眼,“我……”
如临大敌的样子逗得傅靖远莞尔一笑。
“慌什么,一会儿就干了?。”
许宜帆张了?张嘴,面前男人?脸上笑容坦然,哪怕近三十岁,眉眼间依稀带着少年般的桀骜,似乎这世上没什么能让他顾忌,更没什么可惧怕的东西,想也知道从?小?是被人?宠着长大的……
而?她从?小?经历父母离异,父亲和母亲谁都不想要?她,辗转多年,之后再次回到父亲身边,只能小?意讨好……
记得她刚回父亲身边生?活那?会儿,有一次她洗碗时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碟子,李双琴面上笑着说没关系,背后却和父亲告状说她毛手毛脚洗个碗都能摔,为此许启仁还训了?她一顿,最后李双琴反过来劝父亲小?题大做……
还有一次,她刚买的练习卷明?明?就放在书桌里,却怎么也找不到,在学校里家里遍寻无果后只能硬着头皮找父亲要?钱再买,却被许启仁大骂一顿还把下个月的伙食费扣了?一半,最后吃了?半个月的干饭配榨菜……
她的生?活似乎注定如履薄冰,不允许犯一丁点的错误……
傅靖远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见她突然神情黯淡,不由戏谑一笑,“你这表情仿佛刚泼的不是水而?是硫酸……”
许宜帆咬了?咬唇,“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还了?得,又不是泼水节。”傅靖远递了?包纸巾过去?,“身上没溅到吧?”
“没有。”她都裹成这样了?哪里还能溅到,许宜帆低头看?了?一眼,十分?不习惯这种真空造型。
“我衣——”
“真没溅到?”
傅靖远似乎有些不相信,视线往她身上瞟了?瞟,“我看?看?有没有烫到?”
说着作势伸手拉她被子。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许宜帆声音大了?几分?。
说着不忘揪住被子,一脸防备地往后挪了?挪。
“没就没呗,那?么激动干嘛?”傅靖远嗤笑一声,闲闲提醒道,“哎,再往后就要?掉下去?了?。”
闻言,许宜帆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才?发现又上当?了?……
自己和床沿距离还远着呢。
“真好骗。”
许宜帆转头,面前男人?一双桃花眼顽劣地弯了?起来,笑容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许宜帆瞪他,“无聊!”
几岁的人?还开这种小?孩子的玩笑。
“人?生?苦短,别总那?么死板嘛。”一只大手伸到她头顶捋了?捋,“昨晚那?样就挺好。”
昨晚?昨晚怎么了??
想起他上回录音的事情,许宜帆脸上再次染起几丝防备,“你又干嘛了??”
“我能干嘛?”傅靖远无辜地摊了?下手,“除了?嗯……我有空干嘛?”
眼底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许宜帆望着那?张不羁的脸,估摸也没什么好话。
“我衣服呢?”
傅靖远:“哦,我扔进洗衣机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