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文文弱弱连口都懒得动的于大小姐,竟然做出过家暴女友这种可耻行径!
郝晴吓得差点抱住自己,她好无助,林依槿的过去会不会就是她的将来?
虽然她在体力上绝对能压制住于恒秋,但人家有钱啊,随便雇几个壮汉来擒她,能屈能伸的她也唯有跪地求饶的份了。
“不过也是事出有因。”林依槿轻轻合眸,将前情述说完整,“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客户送了我一副耳环,阴差阳错间叫恒秋产生了误会,那时我没有耐心解释。我们大吵一架,双方都在气头上,她看不惯这副耳环,就将它从我耳朵上扯下来。”
“嘶——”郝晴惊悚地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她自己的耳朵也被人生拽出淋漓鲜血。
她同情地望向林依槿,这人是怎么一派淡定地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来。
最可怕的是,就这样你还爱着她,为她另寻新欢而心痛?
郝晴怀疑林依槿,不,她肯定林依槿是得了那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一只耳朵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吗,莫非她愿意为这段感情再献祭一只耳朵……
无论如何,郝晴这样心地柔软的人,总是要尽力劝一劝对方的,她斟酌着道:“林小姐当时一定很疼吧?疼过,就应该尝试着去规避这种风险,不是吗?”
“你以为我不想么?可她在我的人生中留下的痕迹太深。”林依槿凄然说着,扬起手中被攥得皱皱巴巴的首饰盒,展开盒盖露出里面精致的一对耳环,“即使我们已经分开三年,她依然不肯放过我。每年送我耳环做生日礼物,究竟是何居心呢?”
郝晴皱眉,没有回应。
林依槿继续愤慨道:“她是在讽刺我吧?或许直到今天她还是未曾信任过我,那个送我礼物的客户,我和对方连朋友关系都算不上,却叫恒秋记恨了三年!”
郝晴眉头皱得更紧,但仍旧没有吱声。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了?是觉得我在故意骗你,想要破坏你们的关系?”
“不是的,我没有那样想。”
“那么就是被吓到了。于恒秋在我口中的样子和你看到的一定很不一样吧?”
“唔,也许有一小部分这方面的因素,但更多的是我和您的关系比较尴尬,有些话我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边走边聊,明明已经行至门口,林依槿却一点没有取下鞋套就此离开的打算。
因为郝晴对她下了钩子,她倒想听听面前这个从法律意义上名正言顺站在高地的女人要对她放什么狠话。
郝晴随她一起停驻脚步,外面雨声潇潇,她不由提高了一些音量:“林小姐,其实您是为此感到高兴的吧?”
“什么意思?”林依槿眉目一冷。
郝晴定定地望着她,慢慢将话说分明:“有爱才有恨。于恒秋将耳环当作生日礼物的事,让您受伤了,但这种伤又是痛快的。您希望她可以一直对您保有恨意。”
“你现在是在自以为是剖析我的心理吗?”
“抱歉,我知道我逾矩了,但继续这种心情,对您……”
“够了!”林依槿怒气填胸,猝然打断了她。
其实她能够听出来,郝晴是在劝她清醒,并非站在对立面地阻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