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婵在陆行云的怀里,眼皮彻底耷拉了下来,意识也渐渐消散,整个人软软地靠在陆行云身上,仿佛陷入了一场深沉的梦境,全然不知外界的一切了。
徒留陆行云抱着她,独自沉浸在悲伤之中。
此刻的庄园里,众人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寻找着夏春婵。
原本宁静有序的氛围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慌乱嘈杂。
管家更是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一边焦急地指挥着手下继续寻找,一边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拭着,嘴里还念叨着这下可如何是好,整个庄园仿佛被笼罩在了一团愁云惨雾之中,乱成了一锅粥。
书房里,仇天勤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他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双眸中透着冰冷的寒意,死死地盯着跪在面前的桑榆和刘丽莲。
那目光仿佛能将人看穿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桑榆和刘丽莲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两人的脸高高肿起,狼狈不堪。
她们低垂着头,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触怒了此刻已然暴怒的仇天勤,只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仇天勤开口。
仇天勤猛地一拍沙发扶手,“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又压抑的房间里炸开,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喷射而出一般,死死瞪着跪在地上的桑榆和刘丽莲。
怒吼道,“说!夏春婵到底去哪儿了?你们两个出去一趟就能把人弄丢,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
那声音震得整个屋子似乎都微微颤抖,桑榆和刘丽莲更是被吓得浑身一抖,脸色变得越发惨白,哆哆嗦嗦地张了张嘴,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刘丽莲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满脸惊恐地看着仇天勤,声音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先生,真……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当时就是瞧见桑小姐急匆匆的走了,便追着她去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夏春婵已经不见了呀。我……我也着急,也一直在找呢,可就是找不到啊,您……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刘丽莲边说边不停地磕头,那副惶恐无助的模样,仿佛生怕仇天勤一个不信,就会对她降下什么可怕的惩罚来。
仇天勤那阴沉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缓缓移向桑榆,眼神里的寒意更甚,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住。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质问桑榆。
“是不是你把人藏起来了?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看不出来,要是让我知道夏春婵失踪跟你有关,你就等着承受我的怒火吧,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仇天勤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浓浓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桑榆的心头,桑榆吓得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赶忙拼命地摇头摆手,急切地辩解起来。
桑榆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她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辩解道。
“我真的是冤枉的呀,我根本就没藏她,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啊。我当时就是随便走走,谁知道刘丽莲突然追过来,我还纳闷呢,后来我跟她分开后,就再没见过夏春婵了呀,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真的是啥都没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