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你说啊？”
“你装，你个宝成，非得让人把话挑明吗？还不是老头喝醉了，让人扶到房间去了。”
“我以为是啥事。不就是扶到房间，顺手吃了豆腐。老沈老了，坚持不了几分钟。”
杨森：“你懂个屁，再不行也是男人。车开不到山顶是事实，但可以起动。”
边上，余平安坐在凳子上，平静地喝着茶水。
晚上九点，正是上客的时间，客人大多在洗浴区洗澡，或是在桑拿房蒸。
“我怎么不懂，不就是LSP的事嘛，这有什么不懂的？”
“你这木头懂得太少，咱们两个领班以前是怎么升上去的，你不知道吗？”
杨宝成：“你不要放屁，瞎说。以前的领班是男的。难不成老沈连男人也不放过？”
“你懂个锤子。以前那个男的只上夜班，起个安保作用。现在这两个女领班都是凭自身条件升上去的。都是已婚的。已婚的你懂不懂？就是生了孩子，家中没钱过日子，她们出来赚钱的。有家庭的人，双方都不敢公开闹，就这样保持关系。而且这种关系是最稳固的。”
杨宝成：“杨森，你有没有单独去老沈办公室？”
“办公室去，谈话或是被骂。但办公室后面的卧室我是不去的。我是爷们，让我当搅屎棍，我才不干。”
杨森继续说：“宝成，你不会是在想服侍老板吧？有这个想法就要去实现。快去吧。兴许你去了之后，你前台的那些姐姐就不用去了，以后她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我去？要是老板喜欢的人是你呢？人家一直说你是他的心头好。上次出了那种事，老板都舍不得开你。”
杨森双眼一瞪：“你别的挑拨我和平安哥哥的关系。我现在最喜欢的人就是平安哥哥。是不是你和他没有上夜班，人家不给你买啤酒喝你生气了？”
“我又不是为了喝啤酒，我就喜欢余哥这人，处事大方，与人相处愉快。平时他搓背都是我开单，我们合作的可愉快了。”
杨森：“闭嘴，以后我和平安哥哥上夜班，他的单我开。我喜欢哥哥，哥哥喜欢我。”
50岁的搓背技师在边上听，问道：“说说细节啊，你们老板是怎么欺负女员工的。”
“那还能有什么，就是要挟别人，不处的话，工作保不住。有些时间久了，麻木了，但上了二楼。以后相看两相厌，便当了楼上的技师。有些回家嫁人了，反正就说是以前骑自行车破掉的，也没有人追究。”
“啊？那东西这么脆弱吗？”
“那还能怎么办？花彩礼娶的，又不能轻易离婚。再说，咱们老板身边不缺新人，不会主动去联系老人的。除非那些人没钱花了，自己主动来联系老板，求老板给她们份工作。”
“还有呢？老板就没有强迫别人吗？”
杨森：“你们不知道吧？前一段时间离职的谢青梅，还有以前的夏芳蕊，这两个都是宁死不屈的，也就自己出去了，换了份工作。别人是刚烈的女人，不会用自己的清白赚钱。”
“这老狗，也不知他这样做有什么好。不就是女人嘛，出去花钱啊，为什么兔子要吃窝边草？”
“老板来了——”杨森一喊，众人起身各忙各的。
“看把你们吓的，是客人下来了，不是老板。胆子这么小，以后就别背后说人坏话了。平安哥哥，无论他们怎么说，我最喜欢的人还是你。”
杨宝成：“森，你不喜欢你老婆吗？你孩子都生出来了，怎么还这么狐媚？”
“前半生是男人，后半生是女人，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