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我一个全尸。
王里撑着剑半跪起来,扯了下笑,”求神拜佛,还不如求求老子保你。“
“你在开玩笑吗?”
相璀错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本来就不擅格斗,就会下点毒,现在又肋骨断了一根站都站不起来,我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咱俩没一个能打的,人家能一脚踹死一个。”
她随即长叹了口气。
”我认命了,死就死了,实在不行你反水吧,把我们母子送回去,指不定还能捡一条命。“
王里紧盯着马上逐渐逼近的人,反手劈断一根箭簇。
浑身肌肉绷紧。
极为阴柔的一笑,”我不认命。“
张行率先赶上,他半句寒暄客套没有,猛地一展猿臂从马上跃起,长刀直逼王里面门。
王里就势仰倒身子,腰身一转,横踢开其迅猛的刀锋。
张行在空中翻转身体,戒佛随之旋转,积蓄刀势,猛地往前一刺,这次目标是襁褓里的小长安。
刚刚动作太大,王里胸腔隐隐作痛,他咬牙,横剑挡下长刀,长剑急速往刀柄处滑动,擦出火花,关键时刻,他脱手反转,换手转而刺向张行,又被身后追上来的其他人挡下。
”王里,你这么护着这崽子,难不成,是你的种?“
周围传来一阵毫不掩饰恶意的大笑。
听得相璀错不禁皱眉,她一面安抚控制着驴子不因受惊脱控,另一面暗暗握紧了鼓囊的布兜。
”你老娘没告诉过你,老子才是你亲爹!“
王里猛地弹起身体,借机将张行狠狠踹了下去,手中长剑挥动犹如疾光剑影,身形迅猛,一时间,马上的三人竟无法靠近驴车半分。
不过,彼此心中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局面不会持续太久。
一来是追兵人多势众,力量差距悬殊。
二来,王里身上重伤未愈。
等到其余人一并赶上来,他明显开始有些吃力,甚至落入下风。
身上好几处刀伤,胸膛的衣裳被殷红的血染透,嘴角也开始溢出血丝。
是肋骨的那处伤口,如此激烈的动作,搞不好骨头穿刺到肺部了。
相璀错将小长安抱到怀里,她瞅准时机,猛地往身后扬出一把药粉。
粉末刺激,可短暂的遮蔽影响视线。
王里趁机抹断了两人的脖颈,将人踹下车板。
可他也支应不住,嘴只要张开就不断地往外涌着鲜血,仰倒在车上,将杂乱的茅草大片的染红。
湛蓝的天映入他的眼帘,身体在短短几瞬间完全脱力。
他还是骗了这个女人。
论武力,在荆棘营他可排上前三。
……
才不是……只会下毒的软脚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