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
成措转动着手上镶金的扳指,满不在乎道。
“算得了什么,若是她愿意,一个也好,十个也罢,巴蜀的男人任她挑选。”
“而且,也来不及了。”
沈妙苓一愣,“什么来不及了?”
“北路军已经出兵攻打长安了,现在估计已经和平王的军队交锋了,吾便是连夜传书也是来不及了。“
成措笑了下,眼底衍射森森寒光。
”吾就看着他们狗咬狗,为我妹妹报仇。“
……
相璀错好吃好喝的安稳修养了十余日,生活那叫个闲适惬意。
直到——
王里从养伤的营帐里逃出来了。
”快快!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军营里闹哄哄的乱了天了。
而相璀错这里一派安宁。
她住在成措买下的宅子里养病,这里很安静,没有人打扰,沈妙苓每天会来跟她说一会儿话。
相璀错刚吃过乳酪,闲了在美人榻上倚着,翻看着成措送过来解闷的话本子。
日光由盛渐弱,在窗棂的雕花镂空上缓缓滑过。
火架子上的煮药的紫檀壶烧得正沸。
中药疗程讲究熏服,药材熬煮过程中蒸腾出来的药气顺着人的鼻孔皮肤吸收进人体,亦是治疗的一部分。
这也是沈妙苓为何将药炉放在屋内的原因。
“砰!”
屋门被猛地推开。
相璀错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追兵打过来了,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去看看。
结果定睛一看,不是王里是谁?
”王里?“
”你不是养伤呢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王里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红着眼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人连话都忘说了。
刚要往前迈进一步,立刻就被后面的士兵按住了。
”胆敢闯府,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拖出去砍了!“
眼看事情不好,相璀错连忙出声。
”别别别,这人我认识,是来找我的,你们都下去吧,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