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艾急急忙忙的转身跑向浴室卸妆。
褚渊走进来看到了客厅里的手机支架，以及茶几上乱糟糟的化妆品，五颜六色的粉末洒落在白色的茶几上，一堆长短不一的刷子堆砌在一起。
方知艾卸完妆走出来，看到褚渊靠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杯子因为茶几乱七八糟而无处摆放，只能用手拿着的半杯温水。
褚渊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到方知艾蹲下来收拾桌面。方知艾头上带着黑色的猫耳朵发箍，洗脸时打湿了一点，洇湿的粘着。他直直的打量着，方知艾摸了摸猫耳朵，解释道：“洗脸会打湿头发，买了这个发箍可以把额发弄起来。”
褚渊将水杯放在茶几上，点头，“我知道。”
方知艾看看时间，“你吃了没？”
“为什么开始化妆了？”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方知艾的脸上一层一层渲染上尴尬的粉色。小声道：“我在做美妆直播。”男性oga化妆的很少，方知艾学过美术，偶尔也会给自己画一个看不出来的淡妆。但是结婚后他从未画过妆，被人骂狐狸精勾引褚渊骂怕了。
“你不是在景区画壁画吗？”
褚渊隐约记得，方知艾有天兴高采烈的告诉自己他找到了对口的工作。
方知艾咬着嘴唇，苍白的嘴唇变得嫣红，饱满的唇型上染着湿意。因为委屈，眼角迅速晕染着一抹红。“招了一个beta大学生暑假工，就”
褚渊了然，社会对oga十分的歧视。“现在很热，容易中暑。在家挺好，我的薪水也足够我们生活。”他顿了顿，看了方知艾一眼，“喜欢化妆就化吧，不用在意外人的看法。”
方知艾撅着嘴，想说你不是外人，你是我老公。
褚渊瞥了他一眼，“你吃了吗？”
方知艾点头。
褚渊便站起来，朝浴室走去，“不做了，去休息吧。”
方知艾看着他挺拔瘦削的背影，“我给你做碗面条吧。”
京都的房价很高，褚渊拿出所有积蓄才在三环内买了两室一厅。公司搬迁到京都后，褚渊加班的频率又开始上升了许多，人瘦了一圈，工资一部分用来还房贷，车贷，一部分作为两人的生活费。方知艾想着，他一定很辛苦，加班到现在估摸着也饿了。
褚渊一边朝浴室走，一边回头表示，“不用，去休息吧。”
方知艾低垂着头走进卧室，找好褚渊换洗的衣服。他站在浴室门前敲门，听着里面的水花声，两个人婚后性生活频率算是比较高，但方知艾面对不着寸缕的褚渊时依旧会羞耻脸红。
“进来。”
方知艾原本准备站在门口把衣服递给他。他只好推门进去，眼睛被水汽雾熏了般，期期艾艾的超前走，看到灯光下的水雾中巨大的阴影，然后被一只手强硬的握住细瘦的手腕拖进去。
“衣服湿”说话声被黏糊糊的水声拦截，只有暧昧不断的声音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