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是甜，却又不腻。”
nbsp;nbsp;nbsp;nbsp;李瓒笑了一声：“比起飘香斋的点心呢？”
nbsp;nbsp;nbsp;nbsp;一丝僵硬在苏绍的脸上闪过，但下一刻，他就镇定自若地开口：“皇上身边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宫外哪里比得过？”
nbsp;nbsp;nbsp;nbsp;李瓒没说话，只继续一手碾磨着佛珠，眼中意味不明。
nbsp;nbsp;nbsp;nbsp;苏绍则是又尝了两口，才干脆就着方才的话题说了下去：“上次齐尚书与齐夫人，是为了答谢我的射虎之恩，才特意设宴款待。只是没想到，这也没过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臣也至齐府吊唁过了，齐尚书看上去很是憔悴，听说齐夫人也因为受了不小的打击而卧床不起。”
nbsp;nbsp;nbsp;nbsp;李瓒的动作有一瞬间停顿。
nbsp;nbsp;nbsp;nbsp;“再过几日他们就要回青城守孝。希望能让他们养好精神。”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里，李赞才终于忍不住嗤笑出了声。
nbsp;nbsp;nbsp;nbsp;“你向来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也难为你说这么多拐弯抹角的话了。谁让你来当的说客？齐文锦还是戚钰？”然后不用苏绍回答，他只用片刻就得出了答案，“那应该是戚钰了。她怎么说服的你？”
nbsp;nbsp;nbsp;nbsp;就像李瓒说的那样，苏绍直来直去的性子，能憋出那些话就已经属实不易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这会儿被拆穿了，他沉吟片刻后索性直说了：“皇上，请您三思。齐夫人于皇室有功，您一时兴起，但待您兴尽，她又该如何自处？他日史书记您的丰功伟业，只是增加寥寥几笔艳词，对她，却只会口诛笔伐。”
nbsp;nbsp;nbsp;nbsp;“您若真对她有心，也应为她思虑一二。”
nbsp;nbsp;nbsp;nbsp;言辞恳切到李瓒想要冷笑。
nbsp;nbsp;nbsp;nbsp;“你为什么觉着，我是一时兴起？”
nbsp;nbsp;nbsp;nbsp;“齐岱年的死有蹊跷，朕已经着刑部、大理寺，待子夜后去拿人，届时也会开棺验尸。”
nbsp;nbsp;nbsp;nbsp;想跑？
nbsp;nbsp;nbsp;nbsp;他都已经等了七年，还不足以说明，并不是一时兴起吗？
nbsp;nbsp;nbsp;nbsp;该为她考虑的，他当然会考虑。该为她谋划的，他也早就开始了。
nbsp;nbsp;nbsp;nbsp;但现在看看她哪需要自己来为谋划，多大的本事啊！连苏绍都来为她说话。
nbsp;nbsp;nbsp;nbsp;他倒是看看，她还能怎么跑。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关五是乘着夜色连夜入京的。
nbsp;nbsp;nbsp;nbsp;宫内不能行马，他入了宫一刻也没敢耽搁地去了皇帝的殿上。暗卫回归了，第一时间，是要先给主子汇报的，更何况……他想着自己带回来的消息，又加快了脚程。
nbsp;nbsp;nbsp;nbsp;今日当值的是王林。
nbsp;nbsp;nbsp;nbsp;“王公公。”
nbsp;nbsp;nbsp;nbsp;“哎哟！你可回来了！”王林见了他也惊喜的很。“怎的用了那么久的时间？皇上前些日子还问你了。”
nbsp;nbsp;nbsp;nbsp;“是有些事耽搁了。”关五简短回答完才问，“皇上现在方便吗？我有要事回禀。”
nbsp;nbsp;nbsp;nbsp;“唉，”王林叹了口气，“连着几天窝着火呢，才刚刚歇了。”
nbsp;nbsp;nbsp;nbsp;他觉得这时候打扰了不好，但又记起皇上说过让关五一回来就立刻来见他，再想想，这马上就到子时拿人的时候了，也不一定就是睡了。
nbsp;nbsp;nbsp;nbsp;“我进去给你看看吧。”
nbsp;nbsp;nbsp;nbsp;“有劳公公了。”
nbsp;nbsp;nbsp;nbsp;他进来的时候，李瓒果真没睡，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坐起来了，阴沉的模样看过来，让王林一个激灵。
nbsp;nbsp;nbsp;nbsp;“皇上……”
nbsp;nbsp;nbsp;nbsp;“让他进来。”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