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更用力了，她终究是叹了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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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把人抱在怀里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缓过来。
nbsp;nbsp;nbsp;nbsp;他伸手去桌面摸：“还有蜡烛吗？”
nbsp;nbsp;nbsp;nbsp;“庙里，就给了这一根。”
nbsp;nbsp;nbsp;nbsp;李瓒顿了顿，好在外面火光足够亮，屋里倒也不至于暗到什么也看不见。
nbsp;nbsp;nbsp;nbsp;他又去拿桌上的水壶，就着戚钰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一杯，拿起来咕嘟嘟地喝。
nbsp;nbsp;nbsp;nbsp;戚钰还没见他喝水这么急过。
nbsp;nbsp;nbsp;nbsp;一杯下肚，他又倒了第二杯。
nbsp;nbsp;nbsp;nbsp;看来是真的渴得厉害，戚钰想起方才接吻时，男人略干的嘴唇。
nbsp;nbsp;nbsp;nbsp;一直到那半壶水都被李瓒喝完了，他看着戚钰，叹了一声：“非要吃这个苦，就为了折磨我一通。”
nbsp;nbsp;nbsp;nbsp;在找人的时候，李瓒从没有让自己去想过，找不到了会怎么样。也只有此刻，戚钰就在他的身边，他才敢去想这个假设。
nbsp;nbsp;nbsp;nbsp;而后就将戚钰的手，牵得更紧了。
nbsp;nbsp;nbsp;nbsp;若不是这场雨，他说不定就真的要失去他了。
nbsp;nbsp;nbsp;nbsp;“是老天爷帮着我留下你的，”他开口，语气坚定得近乎虔诚，“若是有一天，我负了你，或是对昭儿不好，那就同样，让老天爷降惩罚于我，是不得好死还是……”
nbsp;nbsp;nbsp;nbsp;“皇上！”这个誓言，对于皇帝来说，有些重了，戚钰急忙打断。
nbsp;nbsp;nbsp;nbsp;李瓒笑了笑：“那就不说了。”
nbsp;nbsp;nbsp;nbsp;反正，他的誓言，便是在心里，老天爷也定然是听到了。
nbsp;nbsp;nbsp;nbsp;“蓁蓁，我们先回家。”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戚钰回了京城，自然没有回齐家，而是住进了闲云山庄。
nbsp;nbsp;nbsp;nbsp;当日，下人就来跟她说，四皇子殿下来了。
nbsp;nbsp;nbsp;nbsp;“都在外面转了有一会儿了。”
nbsp;nbsp;nbsp;nbsp;戚钰立刻就起身往外去了。
nbsp;nbsp;nbsp;nbsp;“怎么不让他进来？”
nbsp;nbsp;nbsp;nbsp;“他自己不敢呢！”
nbsp;nbsp;nbsp;nbsp;她刚出院门，迎面就碰上了正要进来的齐昭。手足无措的孩子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迅速红了眼眶：“娘……”
nbsp;nbsp;nbsp;nbsp;戚钰其实是在努力淡化齐昭在自己心中的存在的，无论是离京，甚至是打算彻底离开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若是不那么做，对昭儿的愧疚、疼爱，会把她禁锢得死死的。
nbsp;nbsp;nbsp;nbsp;就像此刻，看到孩子用忐忑、愧疚的神情，怯生生站在那里不敢靠近时，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把他丢下，开始责怪那个想要抛下一切离开的自己。
nbsp;nbsp;nbsp;nbsp;然而那安静却让齐昭心中的恐惧在不断加深。
nbsp;nbsp;nbsp;nbsp;他果然是让娘寒心了，所以娘真的不想见他，是不是？
nbsp;nbsp;nbsp;nbsp;“娘。”他后退了两步，“是昭儿错了，昭儿什么都不知道，就跟您发脾气。您别理我，也把我关在外面。”
nbsp;nbsp;nbsp;nbsp;“我每天都会来跟您道歉的，”他语声发颤，像是要让母亲把之前的委屈还给自己，“一直到您消气为止。”
nbsp;nbsp;nbsp;nbsp;只要娘亲别不要他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下一刻，他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的气息让刚刚还强撑着的人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泪水，所有的惶恐不安散去，在感受到母亲未消减的爱意后，他好像又重新拥有了可以任性、可以放声哭的资格。
nbsp;nbsp;nbsp;nbsp;“娘……娘，”愧疚与委屈，同时在他的哭喊的声音里，“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我谁也不要，就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