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冷秋白眼里,恐怕也是娼妓一般的货色罢了。
只是梅校长每周调换的性玩具中的一个。
高荷夏整理了衣装,去卫生间简单补了妆。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也是心中一荡,自己要去见梅校长最后一次,居然还下意识地来补妆了。
女人,你的名字叫脆弱。
梅馆四楼门口挂鹿头的书房。
高荷夏敲门进入。梅校长正坐在大沙发上,端着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望着黑洞洞的窗外。看来,今晚会有雨。
“高小姐,你来了。随便坐。”
梅校长有点没精神地说着。高荷夏在不远处的沙发坐下。
“2周的时间很快呢。很感谢高小姐教丹丹跳舞。我替丹丹谢谢高老师。”
“嗯。”
“这是这2周的报酬,请高小姐务必收下。”
梅校长按动手机,高荷夏的手机立即收到了一笔转账,3万元。
“这……谢谢梅校长。那我收下了。”
3万块算不算多呢?
作为2周的舞蹈教学的报酬,还肯定是足够了,但若算上陪睡的服务,那也不算多了,甚至有些廉价。
高荷夏的心中还是起了波澜,最终和梅校长的故事,就是用一笔钱来收场吗,还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几万块。
男人没得到女人之前,大手笔,很豪爽,买衣服买首饰,大几万也不皱皱眉头。一旦得到了,玩腻了,遣散费就只有区区3万块。
高荷夏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但以她的性格,她不会说出来。
梅校长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品着威士忌。
“梅校长,现在能告诉我阿志的死亡真相了吗?”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梅校长转头看她,眼神中竟充满了爱怜与不舍,这不是男人对待已经厌倦的猎物的眼神,而是对着心爱女人的神情。
高荷夏感觉到了奇怪,心中隐隐生出一份期待来。
“高小姐,你真的想知道阿志的真相吗?”
“是的,我想知道。”
梅校长将酒杯放下,站起来,走到书房的保险柜前,按下密码。
高荷夏注意到梅校长没有遮挡她的视线,上次就是如此,他不怕被她看到保险柜的密码。他很信任自己吗?
那个装有邹志邦秘密的黄色档案袋再次被拿了出来。
“高小姐,最后一次,我建议你不要看。已死之人的过往,让活着的人感到难受,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
“不,我必须要知道阿志的事故真相。我坚持。”
于是梅校长打开了档案袋,拿出一份调查报告。随意找了一段念了起来:
邹志邦,邹氏集团邹雷威的长孙。19XX年出生。某某年三个月内在A直播平台以靓仔Z为ID为“欢乐小鹿鹿”大刷了700万。
“咦?”这是高荷夏完全不知道的信息。
欢乐小鹿鹿这个ID高荷夏还有印象,是她当年同平台跳骚舞的著名女主播,玩的很开,经常有不好的传闻。
阿志怎么会和她有关系?
靓仔Z这个名字之前听韦浩也说起过。
“邹志邦在叫阿志之前的平台ID是靓仔Z,玩得可花了,追过的女主播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后来你红了,他为了追你特意注册的新账号,立人设,扮演痴情人,很容易就把你追到手了,竟然还结婚了。每每想起这件事我就好心痛啊,呱呱。”
“你骗人,你胡说!阿志不是那种人。”
“唉,我都有详细的调查报告。邹志邦在直播平台上每一笔消费记录都可以查到的。包括刷给你的礼物。”梅校长扬了扬手里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