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些毒剂,还可以说是一时愤激,冲动伤人,罪行会轻得多。
但行凶者很干脆地承认了所有罪行,无论整件凶案的逻辑通不通,以及还有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没解决——这种毒剂的成份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人调制的?
行凶者说毒剂是从网上一个黑市售卖者手上买来的,约好了时间地点面对面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卖毒剂的人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而且对方也是蒙了面看不清。
事后警方追查售卖者,但这个人所有在网上的痕迹却全部消失,根本就找不到。
行凶者回来后就偷偷把刀淬上毒,做好之后怕让老婆发现,就把剩下的小量毒剂冲入水下道,容器扔进附近的河涌里,后来发现自己老婆又在寻性上约了男人,就带着那把刀偷偷跟了出去。
非常完美的说辞,除了那个毫无痕迹,人间蒸发了一样的售毒者外,无任何破绽,总之所有罪行全部一个人揽在身上。
按照行凶者的叙述,毒剂全扔掉了,没有了最重要的样本用来分析具体成分,所以即使从云麾杰体内分离出部分成分,但仍然没办法分辨出是哪一种毒剂,除非可以找到售卖者,又或者找到一模一样的毒剂。
其实就算找到了,有没有办法让云麾杰恢复过来,也是一个问题,毕竟毒剂对人体器官的伤害,很多时候都是不可逆的。
在那天之后,云麾杰就被接到了林宅里边,林雄说到做到,雇佣专职医生和护士照顾躺在病床上的他,而林嘉碧果然也结束了在外边经常不归家的生活,除了要用身体应酬的时间之外,每天就是集团——家中两边走,但她仍然没放弃过让云麾杰醒来的可能。
而我现在和她的关系,却是处于一种比较特殊而且微妙的地步。
终于,林嘉碧的办公室大门打开,罗恒顺轻咳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已经整理好自己衣服的林嘉碧跟在后边,我连忙站起来迎上去。
“罗警监你走了,真不巧我来晚了,想和你喝茶多聊一阵都不行!”
罗恒顺看了我一眼,哈哈一笑:“陈先生你过来了?她刚才好像还欲求不满,我走了之后你记得填满她呀!我年纪大了鸡巴不行,还是你们年轻人玩得尽兴。”
“罗伯伯你谦虚什么,世侄女刚才让你操得差不多昏过去了,不瞒你说,你现在虽然穿了裤子,但一看你的裤裆,我这个骚穴就已经搔痒难当了。”
“哈哈哈哈哈!世侄女你嘴巴真甜,可惜我公务繁忙,一会陈先生好好替我安慰一下世侄女,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说着,他从自己的裤袋里拿出一团黑色的东西,上边还粘着一丝一丝的黏液,我一嗅到上边发出来的那股味道,眉头马上皱了一下,忍不住打心底里“呸”了一句。
“咦!罗伯伯想把我的内裤拿去那里呀!怪不得我刚才找不到,要拿回去当纪念吗?”林嘉碧禁不住大嗔,虽然这样说,但她却伸出手想拿回内裤,但罗恒顺的手却是一缩。
“哈哈哈,刚才脱下来之后我就顺手放在裤袋里了,幸亏记得,不然一会回去警署开会的时候掏了出来,场面就比较滑稽了。来,陈先生,这个应该交给你,以后世侄女的亵衣,都应该是你掌管了。”
说着,罗恒顺把那条内裤塞了给我,我一愣,但大小姐只是笑,没有反应,我连忙接过,还是湿湿的,滑滑的手感,上边那股骚透的味道直钻脑门。
只不过我不敢塞在裤袋里,就一直握在手上。
终于送走了罗恒顺,看着电梯门关上,数字开始跳动,我和林嘉碧一时都沉默,过了一阵,我才开口说:“嘉碧,你真是欲求不满吗?”
“别闹了,走吧,你过来不是和我一起吃饭的吗?”
“那内裤了?”
“交给小丁吧,她知道怎么处理,清洁好就挂在衣柜里边,又不是第一次了。”
“嘉碧,你听我说,这个姓罗的他明显就是借这个机会来亲近你……”
嘉碧听到我的这句话,停下脚步,摇摇头,叹口气说道:“亚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他不太靠得住,但是,如果罗伯伯真找到那个卖毒药的人了?我不能放弃任何机会,至于他经常上来操我,这无所谓,我之前也让他玩过,一次两次十次一百次有什么区别?我还缺这一个操我的男人吗?”
我一阵沉默,我应该说什么?
现在林嘉碧正做着她之前一直不喜欢的事情,一直在讨好她以前不屑一顾的人,为了什么?
事情因云麾杰而起,云麾杰出事又是因我而起,至根所说的孽缘,就是这个意思吗?
缓过神来的时候,林嘉碧已经转身离开了,我连忙追上去。
“小丁,我和亚一下去吃饭,你一会清洁一下里边,锁好门,有事情先帮我挡下来,我回来后处理。”
“好的大小姐,刚才恒乐那边问你今天晚上去不去?说整个餐会七点半开始。”
嘉碧愣了一下,微一沉吟,说道:“我差点忘了这事,我和亚一一起去,你回复那边吧。”
“好的,大小姐。”
“什么恒乐?”上了电梯之后,我问林嘉碧。
“恒乐娱乐,神根山的那个狩猎区,也就是依依之前进过去的那个,就是他们负责经营的,这次好像是想改建拓展新的娱乐设施,但资金缺乏要找财团投资,今天晚上是项目推介会,找了一堆有意向的企业进去。之前给过电话我的,我没有答复,唉,去就去吧。看看他们又想出什么新花样去折腾进去的女人。”
狩猎区……把女人当猎物,除了不能人身伤害之外可以用任何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