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鸡巴上套着一个辟孕套,膨胀到了极致,感觉就要喷了,却被齐雨蒙的动作吓了一跳,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雨蒙,怎么了?”
东青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雨蒙的私人发型师Peter,那个帅气的中年人。
Peter被雨蒙推开了,他这才发现门口的两个人——雨蒙的外甥和女儿,也赶紧穿起了衣服。
果真是这样,东青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冲进去把那个奸夫打死,但他感觉浑身没了力气,就是迈不动腿。打了又能怎么样?东青第一次感到了武力的无力。
他默然地背转身离开了,向楼下走去。
知非担心地看着他也跟了下去,但临走前回头对母亲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我忍了你好久了。以后你就不要再管我了,你没资格……我再怎么学坏,也不会变成像你一样的荡妇。”
雨蒙这才有了反应,她高叫道:“知非,你听我说……”
但知非没有停留,急急匆匆去找东青了。
东青脸上没有表情,木然地开着车。
知非悠悠地说了句话,“你别这个死样子,你都有了安琪,还和她上床,也是个渣男,活该!”肚子里补充了句,还有安琪她妈,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东青被她一句话顶得气都喘不过来,只能说道:“她是我第一个女人,对我来说总是不一样的。”
知非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其实伤害最大的是我好不好!小时候不懂事也没看出父母的不对,一直觉得很幸福……大了点才发现他们就是那种所谓的政治联姻,没有感情。生了我以后,就像完成了任务,各玩各得了……最讨厌的是他们还在我眼前装着很恩爱,对我管头管脚的,很虚伪。”这就是女孩叛逆的原因了。
一向坚强的女孩终于扯下了自己的假面具,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眼看着窗外。东青可以看到她脸上的泪痕。
虽然刚刚遭遇雨蒙的“背叛”,东青还是替她说了句话,“你妈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她对你完全是真心的……我想,在她眼里,我或者其他男人都是玩玩的吧,只有你才是她真正关心的人。”
想了想还是告诉了知非,“知道吗?我不是你的表哥,我妈是陈桂芳……蒙姨,不是,你妈为了让我照顾你,不仅认了我做外甥、让我住到你家,还帮我办了借读,帮我交了学费……她那时候根本不认识我,如果不是为了你,她会做这么多事?”
知非惊讶地看着他,她真以为东青是她表哥,所以对雨蒙勾引东青的事才会格外愤怒。外面的男人都死绝了吗?连自己的外甥都不放过。
东青露出了个苦笑,“如果你觉得我人还可以,就把我当哥哥好了。我是一直把你当妹妹的……如果觉得我不配就当陌生人吧。”
知非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挑,“你就是个色狼、混蛋,我才不会把你当哥哥呢。”虽然这样说着,但知非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奥迪回到了月湖山庄,下了车,知非对东青说道:“我去找安琪说说话,你先不要过来了。”
“嗯。”东青知道知非是要去找安琪聊刚才的事,求安慰,正好他也想找桂芳聊聊。
在家里找了一圈,最后在三楼的平台上找到了在晾衣服的桂芳。
东青上去从背后抱住了桂芳,就伤心地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全身颤抖。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从来不需要装大人、装坚强,他就是一个小孩。
“怎么了?狗娃。”桂芳赶紧转过身抱住了儿子,着急地问。
东青哭了很长时间,才渐渐停息,“妈……刚才,刚才……知非带我去了雨蒙的画廊……她,她,正在里面和其他男人约会。”
桂芳知道儿子去“抓奸”了,她抱紧了儿子安慰起来。
“傻狗娃,感情就这样,你对她好,她不一定会对你好……太太这种富家太太,钱是不缺的,她们对待男人就像有钱男人对待女人一样,玩个新鲜。何况老爷从不管她。”
“何况……”桂芳有点支支吾吾。
“妈,何况什么?”
“何况你和她相差这么多,兴趣爱好全不一样……我问你,你和她在一起除了上床,还聊点别的吗?”
“没有。”两人在一起就拼命做爱,还真没有聊别的。
“那你知道太太的画风是哪个流派吗?关于绘画方面你又知道点啥?太太说过的什么野兽派、什么那个主义、这个主义的,你又知道多少?”
东青颓然地摇了摇头,好像自己真得配不上雨蒙。
“女人的欲望是很多的,特别是太太这种出身富裕家庭的艺术家……你不要以为自己那东西大就可以为所欲为,欲望不光包括肉欲……这次太太的事就当个教训了,她估计就把你当个宠物在玩。”桂芳为了粉碎儿子的幻想,说得很直白。
东青垂头丧气沉默了好一会儿,越想越觉得母亲说的话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