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惊无险的,两人冲上了一片断壁残垣,山路变成了砖石铺就的栈道。
残破的烽火敌楼虽然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土台子,视野却是无比开阔。
山风吹来,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怎么样,害怕了没?”陈志南刹住车。
“今天就算摔不死,也得被你吓死!”
祁婧压着喘息哀声抱怨,心跳得像擂鼓,脖颈连着脊背一片片的湿凉,全是汗。
“不急着死,还没到地方呢!”
“啊?”
“丽丽姐”正想摘了头盔喘口气,一听这话往前望去。
只见前方不及三米宽的驰道像一条长蛇匍匐在马鞍形的山脊上,直通对面山头。
如果要过去,必须经历一次被刚才上山陡得多的俯冲和爬坡。
而且,城墙依山而建,并不是笔直的,要过去,比坐过山车还要凶险。
最吓人的,是途中塌出的两个缺口,剩下可通过的路面估计不足一米宽。
“不是,咱们……咱们就在这儿玩会儿不行么?”
祁婧的建议可怜兮兮,胳膊却重新抱回了男人胸前,也不知是下意识的阻拦还是有了同归于尽的觉悟。
这时,陈志南一推护目镜,扭过头来微微一笑:“要是真掉下去,有你陪我也值了!”
“放屁!你也不想想,这长城底下埋的都什么人啊?”
祁婧一拳捶在男人肩上,“你个老不正经因为泡妞掉下去,不得被笑话死!”
“我泡的可不是一般的妞啊!”
“少来,啥妞也不想早死!”祁婧一咬红唇,用力抱紧男人,放低声音凑近他耳边:“再说了,你……珠子还没攒够呢!要死要活的。”
“嘿嘿!”陈志南放落护目镜,“看把你吓的,那两个豁子十年前就有了,结实着呢。走了!”
随着一声呼喝,摩托车发出怒吼,一头冲了下去。
山坡上立时响起了祁婧声嘶力竭的叫唤,完全压住了马达声。
待车子裹着烟尘冲进对面的敌楼,大屁股长腿还在车座上不停哆嗦,我们的志南哥竟分不清“丽丽姐”在哭还是在笑。
“没事吧?”
放落支架,关切的回头。
“丽丽姐”死搂着他的后腰半天才喘匀了气,跟着下了车。
然而,当她看清了周围景物,立马摘掉了头盔,好奇的四处观望起来。
一头栗色的大波浪迎风飘扬,掩护了她擦拭眼角的动作,忽然回头白了男人一眼,小脸通红,山魅般明艳冶丽。
烽火台并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完整,西北面的一角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三面半人高的城垛围成一个半封闭的空间。
顺着驰道延伸出去的城墙断在了半山腰上,跟相隔更远的另一段遥相呼应。
借着开阔的缺口极目远眺,翠绿的山野并不怎么险峻。
只因此处的地势最高,故能做到天空野阔,一览无余。
“她们都跟你来过这儿?”祁婧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你问的是谁?”
陈志南把两个头盔挂在车把上,从后面轻轻拢住女人的细腰,站在风口里嗅她的长发。
“还能有谁?那些结过婚的女人呗!”
祁婧把“结过婚”三个字加了重音。
很明显,矛头指向的是“我只跟结过婚的女人上床”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