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没法自欺欺人。原来这些年她和爸爸的恩爱、相亲相近,都是骗人的么?
我以为回到家,就可以不再烦恼。可是家里一样不安稳。爸爸因为竞争处长没选上,又变得暴躁起来,虽然不打人,但是会大吵大闹,还砸东西。是因为他这样,所以妈妈才再次出轨的么?还是说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和杨叔叔保持着那种关系。
刘锋会来家里看我。他一来,爸爸妈妈就好像一下默契地变成了和谐的一家,不吵架、热情招呼。本来应该开心的,毕竟他们都认可刘锋了。可是我却觉得越来越对不起他。他连一件真相都不知道不是么?我扼杀了他了解我的权利,给他上演了各种假象,我对得起他么?
而且,我几乎没有机会和他做爱。只有一天,他可能是热血上头,在巷子里试图和我野合,但是因为我感觉到有人偷窥,不小心说了一句:“快别弄了,有人……”虽然我说完就后悔了,但他已经拔了出去,也没有再尝试插进来。我都有点讨厌他了,为什么总是浅尝辄止,为什么就不能做彻底一点!
昨天还无缘无故和他吵了架。但是他仍是和颜悦色地没有发作,还不停安慰我,让我很快就消火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吵一架呢?这样也许我就能把很多真相说出口了。但是我真的又很害怕吵架,好害怕刘锋变成爸爸那个样子。
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2010年8月14日晴
我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我又一次和张浩发生了关系,而且是在公共场所。我们在河边的公园里,做爱了。
可能是太多天都没有好好做过爱,我竟然真的变得渴求起这件事情来。每天和刘锋见面时接吻,互相抚摸,却只能让情欲更加难以忍耐。回到家里,我就只能手淫,甚至塞一些东西到阴道里满足自己。我怎么能变成这样呢?我让爱情添了太多杂质了。生活里似乎性爱的比例越来越多,而爱情的比例越来越小了。
我和张浩完全是偶遇。虽然不联系,但是见面了,也没有办法不打招呼。聊了几句,不知不觉话就多了起来。他提出到公园里走一走,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上我。他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忽然抱住我说他还是好爱我,完全没法按捺。问我怎么办?
我拼命挣扎,但是就是不敢喊出来。我说你不要乱来,没想到他当场就撩起我的裙子,把我内裤拉了下来。他根本没有前戏,我就已经湿了。当他伸手下去的时候,一把摸到了我分泌出的液体,举到我眼前,像战利品一样炫耀着。我觉得根本隐瞒不了了。好像这些男人每一个都能看出我想要。唯一看不出来的就只有木头一样的刘锋而已。
我们两个就这样在河边交合起来。这真的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羞耻的事情之一。我扶着河边的一棵小树,还幻想着那棵树能够遮挡住别人的视线,但我仍能感觉到不远处的小路上,有行人窃窃私语,似乎发现了我们在议论。我感觉脸好红好烫,但是身后传来的一阵阵刺激还是让压抑已久的情欲释放了出来。我高潮了两次,都扶不牢那棵小树,不住往下滑,却总是被张浩拍着屁股,让我站高点,好方便他插入。临走的时候,他不忘捏着我的乳房说:“你肯定是更爱我吧,别不承认了。”
我什么话都不想说,甩给他一个耳光走了。但是他却似乎一点都无所谓,捂着自己的脸对我喊明天见。
我回到家,好想赶快洗个澡,却发现家里连水都没有了。我只好这样,夹着张浩的精液写日记。怎么办?明天如果他还要找我怎么办?
我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这样背叛刘锋了。总有一天,他会发现的。到时候,我该怎么收场?
2011年1月2日晴
我今天,仍然是住在了顾函的宿舍,而且做了一件我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感觉几乎没有办法反抗他。他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必须欺骗别的姑娘来当他的炮友。我绝对不能干拉皮条的事情。我只能每天编着各种理由应付他,不去他那里。但是用不了几天,他就好像知道我情欲的规律一样,找各种机会调戏我,甚至把我推到男厕所里猥亵,如果不是我全力反抗,他几乎就要在学校的厕所里插入了。
我现在的人生好灰暗。顾函会故意赶着我复习考试的时候找我,让我没法好好复习。考试考得不好,再用修改成绩来诱惑我做更多起初无法接受的事情。他让我用各种姿势配合他抽插,尽管有的姿势我根本就不舒服。
昨天我被他逼着住在了宿舍,他居然带来了一个外国人。这个人叫阿尔伯特,是法裔奥地利人。他逼着我和这个外国人一起3P。
这是我第一次3P。感觉太疯狂了,完全像一个动物一样。这个外国人的阴茎超乎想象得大,用润滑油才最终塞到我的身体里面。但是我第一次感觉身体完全被情欲俘虏了。他抽插的力度不大,但是每一下都好像把我的身体撑开了一样,就像在身体里打开一把伞,伞面是光滑的。可以反射阳光。每次一张开,阳光就哗啦一下萨满我眼前。随着他抽插得越来越快,我感觉呼吸都急促起来,双腿忍不住想要攀援上他的身体。
当他冲刺的时候,我更是感觉自己像是一颗钉子一样,被重锤猛烈地捶打着,一下一下,简直要被砸到床里去。每砸一下,快感就增加一倍,脑袋就嗡嗡嗡,不断地往上充血,感觉好吓人。他们两个轮流插入我,几乎不给我休息的时间。我也好像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只知道不断地翻身,张开双腿、高潮。我慢慢都听不到自己的叫声了,只能感觉到好像虚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阴茎,在我脑海中抽插。
但是巨大的快感换来的是巨大的空虚。我现在坐在这里,眼前是满地的套子。外国人习惯很好,总会戴套,这比顾函要好多了。但是这遍地的套子仿佛在反复提示我昨天的疯狂。我觉得自己都有点回不去了。回不去以前那个婧媛了。
我现在每次和刘锋打电话都会觉得尴尬。我还会期待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如果我在顾函这里,接电话就只能跑出去接。甚至当我在室友面前接电话时,也会觉得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知道她们说我什么。在她们看来,我大概和妓女没有什么两样吧。
昨天做爱的时候,我第一次挂了刘锋的电话。他也没有说什么,可能打电话本来对他来说就是“公务”吧。
2011年2月1日阴
爸爸再一次打了妈妈,而且打得很厉害。他们最开始没有告诉我,过了半个月我才知道,妈妈是住院了。
我真的好内疚。但是我也不能理解他们。既然是如此无法兼容的两个人,为什么还要假装彼此相爱呢?他们总是说为我好、为我好,我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如果我成熟了,他们是不是也就可以各自自由地追逐幸福了呢?
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我很烦躁,竟然又和刘锋在电话里吵架了。明明吵架只会让心情更差,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吵。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总是像棉花一样,就是不生气,让我找不到爆发的点。这回还不停地絮絮叨叨讲大道理,终于我气上来了,挂了电话。
晚上,我让阿尔伯特带我去了学校附近的酒吧。其实我不讨厌阿尔伯特,他是个挺开朗的人。他甚至并不知道我和他上床是被逼迫的,他以为我只是比较开放而已。我在那个酒吧见到了他的同胞,但是是讲德语的奥地利人,叫艾曼斯。他长得很帅,淡淡的胡须,很迷人。我第一次有了和刘锋以外的人约会的想法。
我们上床了。但是他明显不满足于普通的性交,除了让我给他口交之外,还想肛交,被我拒绝了。不过整个过程还是很愉快。
我第一次有了想法,也许离开刘锋,我会快乐点,不用老是担惊受怕,不用老是觉得背叛他、对不起他。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好像只有这么一个人,是真正会感到对不起的。我不欠这个世界什么,也不强求这个世界给我什么。只有刘锋,我觉得他是上天恩赐给我的。
2011年2月12日晴
昨天顾函再次挑战了我的底线,他竟然在刘锋的眼皮底下猥亵我。他明知道我要去见刘锋,却还是让我去他宿舍取文件。就在我让刘锋在门外等的时候,他突然下手脱掉了我的内裤,当即插入了。我头一次这么恐惧。刘锋就在离我不过十几米的地方,他只要稍微走近一点,就会看到我在窗台上被另一个男人从背后插入着。
如果他看到了,会怎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