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麻烦,他可比女人还琐碎了许多!
可怜他的那个护士老婆了,要忍受这么个话痨丈夫!
转念又觉得好笑:我自己这儿还一团浆糊,却来操心人家夫妻的事情!
领了陈皮皮回家,安置他在床上躺好,又打电话到学校给他请了假,才回自己团里去报到。
中午回来给陈皮皮做饭,看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烧也退了下去。
吃饭的时候又有了“吧嗒吧嗒”的咂嘴声,而且吃了满满两大碗饭!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看你不是病了,是饿了才对!”
陈皮皮汤足饭饱,精神头儿就有了,说:“妈妈,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可以不用去上学!”
程小月给了他一巴掌,沉了脸,说:“这次我饶你一回,却不原谅你的!这账留着以后慢慢算。你要是再敢去见那女人一面,我就真和你断绝了母子关系!”
陈皮皮眨巴着眼睛,点头称是。
心里想:我就是想见她,却也见不到了!
下午剧团里排练新节目,程小月担任着艺术指导,她平时虽然为人和善亲切,工作上却是兢兢业业!
要求的十分严格。
偏偏几个舞蹈动作编排得不是很合理,演员不是动作做不到位,就是表情跟不上节奏。
眼看着天已经黑下来,心里焦急,算着时间想:今天这一节拿不下来,别的环节就跟着往后推,只怕要耽误正式演出的!
叫大家歇下来吃饭,吃完再接着排。
又担心陈皮皮,打了电话到家里叮嘱他按时吃药,自己要晚些回去,饿了就去叫外卖。
陈皮皮这头却是巴不得她晚回去的!
因为他正舒服地躺在床上,床头坐了端了碗的齐齐,正拿着汤匙喂他喝鸡汤。
鸡汤是胡玫炖了和齐齐一起送过来的。
齐齐带来了在学校抄写的笔记,要给陈皮皮补习。
胡玫走时说:“你们俩好好写作业,齐齐你要认真的教皮皮,他本来成绩就不好,可别因为生病拉下了功课,到时候就更糟糕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留齐齐下来,那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了!
胡玫一走,齐齐靠在门边看着陈皮皮,眼中有些怯意,心里却想:他要是不肯理我,我以后就死了对他的心,再也不和他好了!
昨天的事情我做得不好,害得他吃了苦头,可他也是不对在先的。
这个花心大萝卜!
说什么我学习比他好,他配不上我。
是因为这样他才去找坏女人的吗?
我学习好又没有看不起他,难道要我也考个五六十分才和他般配吗?
我倒没什么,我妈妈却肯定不干的!
陈皮皮看齐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说话,想:她知道了我对不起她,还肯来找我!
那是真心喜欢我的了!
虽然这小丫头儿不讲义气,出卖老公,不过蔷薇走也走了,怪她也没什么用。
我要是再把她气跑了,可就芝麻西瓜一起丢了!
要是再和她好,那不是接着给自己戴紧箍咒?
以后她必定要把我看的死死的!
看着齐齐圆圆的脸蛋儿,和目光里透着的几许期望,心头一软,暗暗叹了口气:唉!
老子命生的不好,注定要败到小丫头的腿下!
既然舍不得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儿,那以后想再沾别的女人便宜,只有像法什么轮什么功的那伙儿人一样,偷偷摸摸地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