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月盯着封霁一张一合的嘴，目光冰冷如刃。
这么脏的嘴巴，若是割了丢喂狗，不知道狗会不会嫌弃？
听了封霁的话，沈怀川松了口气，随即对张氏解释道：“封夫人，实在是对不住，我是今早听到外边的人传封大小姐回来的消息，一下子止不住滔天的怒意，这才会乱了分寸，闯进了您家的后宅。”
张氏刚想说没关系，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封如月昨天才刚回来，这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沈家那里去了？而且她已经明令禁止不让下人们乱说的，那这消息是怎么会传出去的？
她当即恶狠狠地瞪着封如月，怒斥道：“没皮没脸的东西！你一个失了贞的女子，竟然还有脸宣扬你回来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给我封府添的乱还不够多啊！”
昨晚徐妈妈的事情本就让她对这个女儿心生恐惧和愤恨，本以为今天她会消停一点，可是没想到又给她捅了大篓子！
面对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封如月冷笑一声。
原来只要对一个人心怀芥蒂，那么就可以随意地去冤枉她了是吗？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眼睛用力一挤，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母亲，我真是冤枉啊！我今天一大早起来后就被王妈妈带到了西风苑，别说是外面了，我就连别的院子都没去过，所以我是怎么将我回来的消息给散播出去的呢？你要是不信的话，可是问王妈妈！”
王妈妈虽然不喜欢封如月，可是她也没必要撒谎，便对张氏点了点头，“夫人，大小姐从起床到现在，老奴一直都跟着，所以这消息应该不是她自己说出去的。”
被当众打脸，张氏一下子噎住了，只能无能狂怒，“既然不是你说的，那能是谁说的？总不能是我传出去的吧？”
封如月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可面上依旧抽抽搭搭地流着泪，小声地说了一句，“那就只能问问沈公子了，他是怎么一大早就能准确无误地来到西风苑找我的呢？”
这话虽然是对沈怀川说的，可是视线看向的却是封明珠。
果不其然，封明珠慌了。
她本以为事情紧急之下没人能发现这种细节，可是没想到封如月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聪明许多！
她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对张氏给跪了下来，泪眼婆娑，“母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当时我见沈公子气冲冲来到府上，嘴里一直嚷着要找姐姐，我以为是沈公子对姐姐有什么误会，这才急急忙忙地将他带到西风苑，想让他们当面解除误会。”
是她有些得意忘形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张氏虽然对她很好，可是她更加在意的是封家的脸面。
果不其然，张氏虽然没说什么，可是眼中还是划过了一丝不悦。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多谢母亲，明珠以后再也不敢！”
这三年的美好生活已经逐渐让她忘记了她不是封家亲生女儿这件事，刚才光是张氏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她吓得冒冷汗。
同时也提醒了她，今后她必定更要谨言慎行才行，绝不让自己这三年付出的努力打水漂！
还有——
她眼神恶狠狠地瞪了封如月一眼，只怪自己太过轻敌了，这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
张氏也不忍苛责她太多，正想让她起身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事不能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