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了顾清寒的惊讶,一旁的徐师锦笑着摊了摊手。
“世家贵胄子弟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生活早已经掏空了他的气血底蕴,腐蚀了他的心志。
他一面因为生来的优渥而渴求着更多,一面又知道大抵这些让他流连忘返的生活腐蚀之下他在修行上再难有什么成就。
一面极度的懊悔人生竟已至此,一面又无法抗衡所享受的一切劣性。
所以当我给出了一个选择之后,一个披着真实存在的圣教外壳的谎话之后,不需要我再运用什么话术,他自己就会想尽办法说服他自己相信的。
因为这是他的生活不至于废掉,再有起色的唯一办法。
而这样的废物,这样的世家贵胄,我放眼望去,一郡又一郡,一州又一州,遍地都是!”
直至此刻,顾清寒这才颇感慨的点了点头。
“是啊,遍地都是。”
话音落下,她看着画面中,那愈战愈勇的朱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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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些许犹豫的情绪一扫而空。
徐师锦对于世家贵胄的描述再度激了顾清寒心中的恨意。
于是,再一翻手间,她将朱廷谟的战甲手环捏起,另一手抬起的同时,臂铠之中,刺剑的一截得以伸展出来,随着她用力一挑。
锐利的锋芒割裂了战甲手环。
在一刹那间,那暖色的呼吸灯变得殷红,紧接着又彻底黯灭。
她再看向屏幕时,那冷厉的眼眸之中,已经不再有那些年轻的穿着中学练功服的武道生们的身影了。
——
而在此刻被围困在学校之中的惊惶武道生们的注视之下。
原本正一切向好的局势。
陡然间的惊变爆在顷刻间。
那是在决定生死的惨烈搏杀之中,朱衍于顷刻间身形猛然间的一僵。
“谁?谁杀了朱廷谟?!”
那是满蕴着愤怒的质问吼声。
他在为这座城市的一些与他无关的人的性命而搏斗,但是同一时间,他的同族亲侄却死在了这座城市里。
朱衍对朱廷谟未必有什么太过于深厚的感情。
但是这个人的死亡,意味着麻烦,意味着很多很多的麻烦。
于是,哪怕在这一声怒吼声之后,朱衍仍旧接续上了之前的攻伐节奏,但任是谁都能够看出来。
朱衍的心已经乱了。
而且,在这一过程之中,朱衍的手腕上,那战甲的手环不断的闪烁着不规律的绿色信号灯。
仿佛有人在急不可耐的与他传递着什么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