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想清楚了！”两人异口同声，语气坚定。
“那这样的话，”苏衍晨眨眨眼，“妹妹就是新郎官了？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准备嫁妆了？”
苏清澜连忙摆手：“别别别，你们自己也要成家，哪能让你们操心这个。”
“胡说，”苏衍灼皱眉，“你是我们的妹妹，该给的一样都不能少。”
商议间，日头渐高。院子里飘来饭菜的香气，是慕容婉和柳霜在准备午饭。
转眼到了九月十七。
天还未亮，三进四合院就热闹起来。萧凌霄和苏明语被叫醒，开始梳妆打扮。柳霜和谢雪晴负责化妆，吴知府夫人和宋西临的母亲为他们梳头。
慕容婉看着儿子坐在铜镜前，任由柳霜在脸上忙活，忍不住打趣：“我这是养了个儿子还是养了个闺女？”
萧凌霄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想着苏清澜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会是什么反应。他偷偷瞥了眼镜中的自己，双眼皮贴和假睫毛让眼睛显得格外明亮，腮红更是红得喜庆。
“明语，”他转头看向同样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苏明语，“你的脸像不像猴屁股？”
苏明语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萧凌霄接过柳霜递来的铜镜，指尖微颤。镜中倒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容颜，肤若凝脂，双颊透着淡淡的红晕，一双凤眸被精心勾勒得妩媚动人，唇上涂抹的胭脂更是艳丽非常。他愣了片刻，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庞，触感温热细腻。
“这。。。这真的是我？”萧凌霄喃喃自语，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苏明语凑近几步，仔细打量着镜中的人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凌霄，你这妆容比我还要精致三分呢。”
屋内的烛火摇曳，在萧凌霄白皙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他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又看看身边的苏明语，突然轻笑出声：“明语，我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嗯？”苏明语挑眉，“什么秘密？”
“我比你漂亮！”萧凌霄眉眼弯弯，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苏明语闻言，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你本就生得俊美，化了妆自然更胜我一筹。不过。。。”她蓦地蹙眉，目光在萧凌霄脸上游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什么了？”萧凌霄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耳环！”苏明语一拍手，眼睛亮了起来，“新娘子怎么能不戴耳环呢？”
柳霜和谢雨薇相视一笑，从精致的红木妆匣中取出两对一模一样的夹式耳环。银制的耳环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上面镶嵌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别动。”柳霜轻声说道，小心翼翼地为萧凌霄戴上耳环。谢雨薇则替苏明语戴上另一对。
“清澜果然考虑周到。”苏明语满意地点点头，伸手轻轻碰触耳垂上冰凉的触感。
这时，钱夫人端着两顶凤冠走了过来，红色的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晃：“别急着欣赏，还有更重要的没戴呢。”她示意两人坐好，“先把珠钗和凤冠戴上。”
两人乖乖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钱夫人摆弄。沉重的凤冠压在头上，苏明语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嘶——这得有两三斤重吧？”
萧凌霄也被压得有些难受，但想到苏清澜姐妹，他心中反而涌起一丝庆幸：“还好是我们顶着这凤冠，要是澜儿她们，怕是要累坏了。”
“可不是，身为女性，这一路走来实在不容易。”苏明语感慨道，伸手扶了扶头上沉重的凤冠。
这话一出，屋内众女眷纷纷动容。一个大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难得。有几个年长的妇人甚至偷偷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