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詹姆斯低声说：“江城那边，有几家公司想通过王薇薇搭线找您见面！”
“推掉。
让他们慢慢排队！”
陈然坐进车里，看着车窗外略微有些灰蒙的天色，淡淡道：
“我不急，他们更急！”
詹姆斯点点头，识趣地不再多话。
陈然翻开文件，眼神冷淡。
下午李氏的股东会，正是关键时机。
他早已安排好，让王枫出一次小丑，当然，是在没人察觉的前提下。
不打脸，但要让他自己出丑。
他喜欢这种方式—安安静静地，干干净净地，把人推入深渊。
不需要动怒，不需要高声斥责。
对付王枫这种人，动手是最没意义的。
吓一吓他，他只会装得更像。
得慢慢来。
这局他布了三年了，不会急在一时。
而且，他还不能离开李家。
远远不能。
股东会在下午两点准时召开，会议室在李氏大厦顶楼，落地窗透进来的是厚重的阴云。
陈然提前到了，但没人注意他。
他坐在最角落的位子上，靠近投影仪，低头翻着手里那份刚打印出来的报表。
没人知道，这份报表，是他昨晚花了整整三个小时，从范宁集团那边调来的数据，经过重新排版和修改，准确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但最终署名，是李卿卿的。
他不在意这点。
现在不该暴露太多东西。
王枫坐在李卿卿旁边，一身深蓝色西装，打着精致的领带，侧着身子跟她说话，小声，却不避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