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初并不觉得自己太严格。
主要还是李序太过顽劣,从小在穷乡僻壤长大,一身劣习。
那诸多臭毛病若不改掉,如何能登堂入室?
处处出丑,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自然的,李家也会跟着丢脸。
所以,在把李序接回来后,他便吩咐下去,要严加管教。
李家上下,不可将那小子当做大少爷那般看待,以免滋生他的陋习。
“夫人,你知道的,我也是从贫寒家室走出来的。”
“最是清楚人如果一朝成了暴发户,定会骄傲蛮横,目中无人。”
“所以,你所说的太过严格,实属无稽之谈。”
“一定要说,应该是我们还不够严格啊。”
李正初幽幽叹息。
若是再严苛一些,也许……那小子就能改变诸多陋习,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破事了。
石莹莹想了想,轻轻点头。
确实,还是对那小子太过放纵了。
回到李家后,就应该将其禁足,时刻命人盯着学习诗书礼仪。
试想,如果禁足了,那小子怎么会随便跑去青楼,以至于被于雨凝姑娘抓现行呢?
“倒是可惜了他数算的天分了。”李正初道。
那小子虽读了书,但没有名师教导。
那样的天分,如果搭配名师教导,未来的成就,简直不可想象。
而现在,勉强算是李家错失一名不错的子弟吧。
科举,考的可不只是数算。
那小子的文才太过平庸,乃至差劲。
如果没有李家支持,以及未来入赘后于家的支持,今年的秋闱注定无望。
在他的预想中,如果入赘于家,于尚书于震至少会尽力帮忙。
以于震的能量,即便考不中秋闱的举人,也可以从中斡旋,帮那小子谋个一官半职。
结果呢?
是那小子自己不懂得珍惜,平白浪费大好机会。
失之其命也!
“休息吧,明日便去醉梦楼跟前,当着众多读书人的面,与那小子彻底断绝关系。”李正初道。
“是,老爷。”
“莹莹。”
李正初忽然压低声音:“去洗漱一番,好生洗漱、漱口。”
石莹莹讶异了下:“老爷,您今日动了太大的火气……”
“快去,你不知为夫最是喜欢你……”
“是。”
石莹莹羞涩的走了出去。
天色渐亮。
李正初告了假,吃过早饭后,冲着管家道:“走吧,带老夫去看看那逆子的房间,最后看一眼,明日就收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