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必挂牵，姐姐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也过的挺好，此行不易，祝愿弟弟长青！”
“会的，我会一直想念姐姐。”
二人告别，又是一阵涕零。
孙玉珠不放心，一路送到了北门。
放眼看去，城外是一个又一个的百姓，粗略数了下，足有万人。
百姓们的穿着很普通，可阵势实在有些吓人。
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异常的规整。
“拜别大恩人！”
随着一名老者开口，众人纷纷叩拜下去，长跪不起。
“起来，大家都起来。”
李序也是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万余人同时下跪，参拜。
他……何德何能啊？
“老罗，你透露出去的消息？”他小声问。
他准备回京城的事情没有对外宣布，但这些百姓却准确的堵住了，显然是消息提前外泄了。
“可不是我说的啊，就是没防住。”
“……”
李序一阵无语。
他已经让众人起来了，但无人动身。
整齐有序，中间甚至留了一条小道出来。
他与罗守成等人从中间穿了过去，再回头，众多跪在地上的百姓只是调换了方向，依旧无人起身。
人群中，一个个皆是泪目不已，泪珠子啪嗒嗒掉落。
“起来，都起来吧。”李序再度开口，眼眶也跟着红了。
他如何不知道，这便是百姓们的最高礼仪了。
万民相送！
为官一任，百姓们觉得你做的不错，在你离开的时候，才会相送。
而他，不过是让大家伙不必再养马而已，小小恩情，是不配的！
如此真情实感，哪怕是他这等心狠手辣之人，也为之动容！
“走！”
李序上了马，疾驰而去。
北门外的百姓定定许久，这才缓缓起身。
大恩人……这是走了？
而在城头之上，孙玉珠早已哭成泪人。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