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陶淮南又下意识摸了摸裤兜,隔着布料摸里面的手机,这手机就没想过。“我不打……”陶淮南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没生完气呢。”“别跟他生气,他也是没招儿。”陶晓东哄他弟,跟他讲道理,“他不是你,很多事儿你能不在意他不能,他想得多。”这些陶淮南都明白,越长大越明白。可明白也不代表就能不难过了,长大了很多情绪都变得很难分辨。难过生气和伤心都有点,担心也更多。陶淮南安静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又问:“万一哪次他没跑掉怎么办?他爸可能会打死他。”“不会的。”陶晓东趁着停车的空摸了摸他弟的头,“迟苦超厉害。”陶淮南“嗯”了声,点点头:“他超厉害。”放假的日子本来很短,每天都又舒服又快乐,刷一下就没了。可今年的寒假格外长,感觉过了很多很多天,算算日子都不到十天。每天从早到晚都很慢,天黑天亮也不像从前折腾得那么快了。陶淮南自己拿了题本摸着做题,做完了也不知道给谁看,陶淮南手又伸进裤兜里,随便按按什么键,听听声看关没关机。没关,哥早上说还剩一半电量呢,就天天待机什么都不干,再放三天都够。陶淮南把手机摸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就放在自己题本旁边。其实他手机能干的事儿挺多的,可是陶淮南没有玩手机的习惯,手机的盲人模式也没那么好用,他要干什么跟迟苦说就行了,要查什么看什么迟苦都能给他念。陶淮南做题做不下去了就戴着耳机摸一会儿手机,也没什么好玩的,他一个瞎子,游戏也玩不成,能玩成他也玩不进去,不感兴趣。又过了两天,陶淮南才终于接着了一个迟苦的电话。嘴上说着生气不原谅他,可电话一响的时候扑腾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去够充着电的手机,陶晓东在外面听着还以为他摔了。“喂?”陶淮南屏着呼吸接了起来。迟苦的声音隔着电话传了过来,从陶淮南的耳朵里钻进来,顿时哪哪儿都舒服了。“我。”陶淮南抿抿唇:“我知道是你。”“嗓子哑了?”迟苦听着像是在走路,有点喘。陶淮南问他:“你在干啥?”“溜达。”迟苦笑了声说,“躲迟志德。”“你还笑……”陶淮南听见他笑就不乐意,“你挨打了吗?”迟苦说“没”。通上电话了,听见声音了,啥都忘了。刚开始还别别扭扭地端着架子,几句话之后陶淮南还是变了调,端不住软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迟苦说,“迟志德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陶淮南咬咬嘴唇内侧,闷声说:“我每天都难受,干什么都不对劲。”迟苦停了两秒,然后说他:“小事儿精。”“谁像你啊,”陶淮南抠了抠手机背面,嘟囔着说,“你多不事儿啊,你最干脆,说走就走,我看你可高兴了。”迟苦又笑了,声音里带着笑意说:“我就知道一打电话你就得这样。”“那你别打。”陶淮南说。“那我挂了。”迟苦说。陶淮南马上皱眉拦着:“别别。”迟苦估计刚跑过,笑起来的时候就能听出喘得厉害。他在电话里还挺能笑的,不像平时在家总冷着个脸。“那边冷不冷?”陶淮南坐在床边,坐得溜直,跟迟苦说话。“还行。”“你戴着帽子。”陶淮南叮嘱他,“要不冻耳朵。”迟苦在那边有点不耐烦地说他:“别絮叨。”陶淮南有点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做了个瞪的动作,也觉得迟苦烦人,又稀罕地攥着手机舍不得挂。一个电话黏黏糊糊地打了半个多小时,陶晓东在外面都听笑了,平时也没见他俩那么多话,这还煲起电话粥了。挂电话之前迟苦说:“行了我回去了。”“你别回,你去我家老房子住呗……”陶淮南已经从坐着换成了趴着的姿势,“就咱们小时候那儿。”“我昨天在那儿了,被你本家叔当仓库了,里面全是耗子。”迟苦又想起了什么,和他说,“窗框上都是冰溜子。”陶淮南小声地“哇”了下,之后又说:“你又不怕耗子,你别回家。”“你别管了。”迟苦不跟他聊了,“我挂了。”陶淮南低低地“哦”了声。“好好的,该干吗干吗,别矫情。”迟苦临挂电话之前跟陶淮南说,也不知道是喘的还是冻的,语气听着竟然还挺软乎的,“也不用你操心我。”“嗯,”迟苦这样好好说话,陶淮南也很乖,老老实实地答应着,“好。”电话打的时间有点长,挂了之后一直贴着手机的那只耳朵都捂得发烫。陶淮南把手机插回去继续充电,穿上拖鞋去了客厅。茶几上哥哥给切的水果,陶淮南自己摸着果签扎菠萝吃。陶晓东从厕所出来看他弟端着个盘子吃得有模有样,“哟”了声:“今天情绪不错啊?”“哪有。”陶淮南又吃了块菠萝,垂着眼说,“也就那样。”陶晓东笑了半天,小孩儿这东西实在是有意思。有时候想想也就是因为他弟从小就瞎了,丑陋和阴暗的东西见得少,所以才格外天真,这也算是种补偿吧,看不见所以心思更单纯更干净,多大都像个小孩儿。从这天开始小哥俩时不时会通个电话,两三天一次。这样就从盼着开学变成了盼着电话,时间好像也快了不少。陶淮南连睡觉都要攥着手机,偶尔睡着了忘了放下,早上醒了身上哪一块儿就被硌出深深的印子,疼得很。陶淮南嗓子一直哑着,刚开始都当他是上火了,后来一直不见好,陶晓东有天猛地想起来,小崽儿这是要变声了。陶淮南因为偶尔通通话的关系,虽然嘴上还一直说着生气,可眼见着开心多了。说起变声的事儿还有点不好意思,想起健康课上教的那些东西了。迟苦早都变声了,现在变完了,声音可好听了。也不知道自己变完是啥样的,陶淮南顺着变声又想到了别的,青春期的那些奇妙的变化。这天晚上两人打电话的时候,陶淮南压着声音跟迟苦说:“我要变声啦。”“啊,”迟苦不在意地说,“变呗。”“我还没做过梦呢……”陶淮南一根指头挠挠自己的脸,说起来有点害臊,可也忍不住青春期的好奇,小声问迟苦,“你做过没有?”“做过。”迟苦平静答。陶淮南有点惊讶:“真的啊?”迟苦说“啊”。“那你梦见什么啦?”陶淮南蒙着毯子缩在里头问。“不记得了,乱七八糟的。”迟苦说。毕竟还是让人不自在的话题,说了这么几句就过去了,陶淮南不好意思跟哥哥聊,隔着电话跟迟苦像说小秘密一样地聊聊,偷偷摸摸的。这晚迟苦没回家,就坐在陶家老房子里,找了个旧箱子坐,一直陪陶淮南聊到睡着,拿着手机的手都冻得快僵了,保持着拿手机的动作掰不过来。可能是最近想这些事儿想多了,也可能是睡前刚聊过。那晚陶淮南竟然做了梦。梦里迟苦背着他躲迟志德,绕着湖一圈圈地跑,迟志德像狗一样在后面追,陶淮南搂着迟苦的脖子,吓得心扑通扑通跳。一直跑一直跑,差点被迟志德撵上的时候迟苦往坡下一跳,两个人捆在一块儿滚了好多好多圈。一个好累人又吓人的梦,早上陶淮南醒的时候长长地吐了口气。气吐到一半,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整个人都僵了。陶晓东本来刚要叫陶淮南起床,收拾收拾吃完饭他俩该走了。还没等进去,就见陶淮南光着屁股在柜子里摸了条裤衩出来。门开着,陶淮南不知道哥哥就在这儿看他,一只手里提溜着一条裤衩,还嫌弃地皱着眉。要走出来可能又觉得光着屁股不太合适,转头慢慢又把睡裤穿上了。放人家体贴的家长身上这会儿都得躲起来,省得小孩不好意思,陶晓东不,他偏要坏。非要笑嘻嘻地突然出声:“弄脏了?”陶淮南眼见着吓一跳,吓得一个激灵,脱口而出:“啊!”“啊”完反应过来是他哥,裤衩一团吧攥进手里,也不说话,闷着头自己往洗手间去。陶晓东欠欠儿地在后头跟着,问着:“做梦了?”陶淮南本来对这种梦是带着好奇的,又带着一点说不清的小期待,渴望长大,上课说的字词含含糊糊,偶尔耍个耳音听到班里男生说这事的时候都是有点小小的暧昧。谁知道真做梦了是这样的,这啥啊,啥破梦,这有啥好的。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陶淮南嘟囔了一句:“啥破梦……”“梦着啥了?哥听听?”陶晓东用肩膀撞撞他弟。“啥你都听,”陶淮南本来还觉得这是挺不好意思的事,真发生了发现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梦可太坦荡了,“梦见迟苦背着我躲迟志德,一直跑跑跑,累死了。”陶晓东一脸八卦的表情准备听,就听见个这,有点愣:“没了?”“没了啊,”陶淮南把裤衩往水池里一扔,“这有啥问的!”本来整得脏兮兮湿乎乎的陶淮南就有点暴躁,这等下还得洗个澡,黏了吧唧实在太脏了,回头说:“你快点出去,我要洗裤子。”“洗你的,”陶晓东也不动,往后面墙上一倚,接着问,“没梦到小姑娘?”“哪来的小姑娘,就迟志德。”陶淮南自己也郁闷,“他烦死了还梦到他。”陶晓东都有

书友推荐:斗罗大陆之催眠武魂后宫催眠日记官途风云水浒揭秘:高衙内与林娘子不为人知的故事(贞芸劫)四方极爱继女调教手册(H)绝世废柴狂妃美母的诱惑关于我的冷艳警花美母,娇憨开放的妻子,温柔的教师姐姐,和俏寡妇护士丈母娘被我推入深渊这档事美母如烟,全球首富韵母攻略堕落的冷艳剑仙娘亲(大夏芳华)婚后心动:凌总追妻有点甜邪帝轻点爱:腹黑鬼医狂妃原来,她们才是主角(加料版)春闺娇啼镇国南帅娱乐圈的曹贼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长安春
书友收藏:我丰乳肥臀的瑜伽教练母亲和保守的翘臀长腿女友被得到催眠APP的猥琐大叔调教成了专属肉便器我的美母教师无限之邪恶系统我和我的母亲(寄印传奇)推母之道娱乐圈的不正常系统(修正版)美母的诱惑斗罗大陆修炼纯肉无限之生化崛起穿越伊始将异母姐姐调教成性奴(穿越到异世界把高贵强大的女性征服至胯下)父债子偿乡村乱情影综:人生重开模拟器妈妈陪读又陪睡我的教授母亲(高冷女教授)高中三年,我让陪读母亲陪我上床昏迷后的教师妈妈被一群小鬼瞒着儿子肏成人肉飞机杯,穴里塞满垃圾高潮喷水!人妻调教系统斗破苍穹之后宫黑人恶堕邪恶小正太的熟女征服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