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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淮南笑着撞他:“我那是擦水呢,水沾手上了!”迟骋就是逗他玩,从来也没嫌过他。陶淮南到了冬天总病恹恹的,没几天好时候。天一冷下来他总爱感冒,呛风了就咳嗽。迟骋不爱看他生病的蔫吧样,所以偶尔会逗逗他,让他有点精神。陶淮南问:“老师找你说什么呀?”迟骋说:“没啥。”“噢。”陶淮南其实还是难受,没那么有精神说话,头晕沉沉的。都一样长大的,迟骋比他结实多了。迟骋这些年就没生过几次病,陶淮南大病没有小病不断。病了就得喝热水,迟骋天天给陶淮南接一大杯热水在保温杯里,陶淮南一上午喝一大杯。水喝多了就得上厕所,迟骋攥着他手腕带他去厕所,跟他说:“滑。”自从之前初一迟骋他们打的那场架之后,厕所抽烟这事儿几乎就没有,保卫科课间在各个楼层厕所巡逻,抓着抽烟的直接扣班级纪律分。不抽烟了那些男生也一样喜欢在水房聚堆,迟骋牵着陶淮南进去的时候一堆人都看着他俩,陶淮南不知道,迟骋知道也不在意。现在没人惹他,从初一那次之后就再没人欺负陶淮南了。毕竟他哥太虎了。初三了更没人招惹他,眼看着中考了再惹出点事记个过犯不上。陶淮南要洗手,打过架的男生甚至还往旁边让了让,把水龙头的位置让了出来。陶淮南看不见人脸,但是能感觉到有人给他让地方了,还稍侧了侧脸说了声“谢谢”。对方木着脸,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没事儿”。陶淮南听见声音愣了下,洗完手被迟骋扯着胳膊带走了。一个病着的小瞎子,晚上回了家连澡都洗不了,裹着睡衣和毯子还直嚷嚷冷。迟骋跟他顶额头,拧着眉:“一说打针你就说没事儿,不打针你又冷。”“我讨厌那股味儿,”陶淮南感觉浑身上下连骨缝里都往外冒寒气,呼吸又热,“也不喜欢药水流进血管里的感觉,凉。”“你就是事儿多。”迟骋把被给他掖严实,让他吃了退烧药。陶淮南老老实实把药吃了,说:“睡完觉我就好了。”哥不在家,俩小的也没告诉哥陶淮南又感冒了,省得他出差惦记。陶淮南一病了就不出声了,真难受了就连话都不说,嘴唇干干巴巴的,张着嘴重重地呼吸着。迟骋也不学习了,就看着他。陶淮南偶尔睁开眼睛朝他这边看看,他眼睛不对焦,但偶尔准确地把方向定在一处的时候别人看着就跟正常人一样的,迟骋摸摸他脸,又用拇指轻轻点了点他薄薄的眼皮。小孩儿白得干干净净的,眼皮也薄,上面的细血管都看得见。退烧药管用,没多一会儿陶淮南就不喊冷了,又说饿。这一整天下来陶淮南光顾着喝热水了,饭都没怎么吃。这会儿烧退了胃口也上来了点,小声跟迟骋说饿。迟骋给他弄了点粥,陶淮南吸吸溜溜吃了一碗。还是怕迟骋担心他,有点力气了就开始哄人,故意舔舔嘴角,带着点笑说:“怎么这么香啊。”迟骋摸摸他头,问他还要不要了。“不要了,饱了。”陶淮南说。吃饱了自己去洗手间漱漱口,收拾完回来就睡了。迟骋趴在他旁边看他,今年一整年都没带他跑步,陶淮南不喜欢跑,有时候他一耍赖迟骋就心软了,不想去就不去了。但是这个体质实在不行,免疫力太差了。迟骋摸摸他干巴巴的嘴唇,又给他掖了掖毯子。退烧药的药效没能坚持一整宿,到了半夜陶淮南又开始发烧。他缩成一团一个劲儿往迟骋身上挤,迟骋搂着他,用下巴贴了贴他脖子。有点烫,迟骋马上坐起来拍开了灯。灯一开看见陶淮南紧闭着眼,嘴唇哆哆嗦嗦地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陶淮南。”迟骋拍拍他,想叫醒他。陶淮南确实不再出声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也没睁眼,嗓音干涩粗哑地叫了声“小哥”。迟骋又去拿了退烧药,想喂他吃。陶淮南一直没睁眼,躺在那儿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迟骋刚要继续叫他,就看见陶淮南眼角有眼泪。这眼见着是还没清醒过来,迟骋把水和药都放一边,把他抱了起来。“醒醒。”在陶淮南清醒着的状态里,迟骋很少用这么耐心的嗓音和他说话,他总是不耐烦。现在迟骋把陶淮南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后背在他耳边哄,“醒过来,南南。”陶淮南下巴贴着迟骋脖子,软塌塌地搭在迟骋身上。迟骋哄了好半天,陶淮南才挂着眼泪睁开眼睛。睁开还是闭上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看不到。陶淮南醒了也还是流眼泪,烧糊涂了,意识都蒙了。他闻着迟骋的洗发水味道,刚才梦里也是这味道。他说话时干裂的嘴唇能刮到迟骋脖子。陶淮南抬起手去搂,搂住迟骋,低哑声音里的难过让人听了不忍心:“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呀……”迟骋还是抱着他,揉揉他脖子和后背:“睡糊涂做梦了,什么离开不离开,睡觉也止不住你矫情。”陶淮南一双茫然的大眼睛不停地流着眼泪,鼻音又重嗓子又哑:“我太难受了……”“那你起来穿上衣服,咱们去医院。”迟骋说。陶淮南显然是睡得有点魇住了,半醒不醒的。陶淮南头一次这样,迟骋把他抱在怀里用被包着,叫他“南南”。陶淮南好半天才不哭了,眼睛空洞洞地睁着,好歹是不流眼泪了。不哭了又开始拱,鼻尖和嘴唇先是在迟骋脖子上碰碰,又去亲迟骋的下巴。他什么都看不见,顺着本能往迟骋下巴上亲。再慢慢亲到嘴角,亲到嘴唇。一下一下轻轻慢慢地碰嘴唇,像小动物对在一块碰鼻尖。“你别走……”陶淮南边碰他嘴唇边哑着声音讨好地求,“小哥别扔下我。”矫情小孩儿睡个觉能把自己睡得可怜巴巴泪流满面,迟骋抱着他无奈地揉揉他后脑勺,说:“又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了。”陶淮南还在一下下亲迟骋,软乎乎烫烫的嘴唇贴过来,带着小心翼翼的哄和求。迟骋也跟他贴了贴脸,脸上温度滚烫,迟骋又叫了他一声。陶淮南还想亲,迟骋脖子往后仰了下,说:“把药吃了。”陶淮南没亲到,于是动作停在原处,仰着脸不动了,睁着的大眼睛慢慢地眨,带着病中的无力。没亲到也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仰着脸朝着之前的方向。迟骋想放开他把药拿过来,看了他两秒到底还是没忍心,低头去碰了下陶淮南的嘴。“先吃药,等会儿烧傻了。”迟骋下了床,陶淮南自己裹着被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迟骋拿了药还没回过身的工夫,陶淮南咳了一声,控制不住地低头呕了两下,马上用手捂着嘴。迟骋回头的时候陶淮南正不停地干呕。“没事儿,松手。”迟骋边出去拿盆边跟他说,“吐吧,别管。”刚才还温情地碰嘴,转个眼的工夫就吐了,把之前吃的粥全吐了出来。迟骋手上端着个盆让他吐,陶淮南太难受了,胃里翻江倒海,浑身冷得直哆嗦。吐了好半天,吐到后来胃里没东西了,只剩下痉挛一样的干呕。迟骋让他漱了口,之后脱了他衣服,用没弄脏的毯子和被包着,把他抱着去了哥的房间。陶淮南吐完算是彻底清醒了,躺在那儿的样子看起来太无措了。迟骋拿了条热毛巾过来给他擦手,陶淮南接过来说:“我自己擦吧。”本来嗓子就哑,又被胃液一烧,快出不了声了。迟骋把毛巾给他,转头去收拾他们房间。陶淮南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折腾得迟骋到现在还睡不了觉。陶淮南体质实在弱,这会儿躺在没暖热的床上,浑身都难受,心里也难受。迟骋收拾得很快,该扔的扔该泡的泡上,洗了手进来的时候陶淮南脸正朝着他的方向等着。迟骋让他把药吃了,摸摸额头说:“半夜不折腾你,先吃药把烧退了,明早去打针。”陶淮南说“好”。一点点超出兄弟之间的温情被陶淮南这一吐全吐没了,可或许是他们实在太亲密了,亲密到任何环境和场景里面对着彼此都不会觉得尴尬和不自然,好像在他们身上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他们失去从容。他们就像每一个平常的晚上一样,也像每一次陶淮南发烧生病时一样,他蜷缩在迟骋怀里,从迟骋身上汲取他的气息和温度。迟骋给他揉着胃,胃里空空的这会儿肚子都塌下去了,迟骋用掌心贴着他,说:“好像只病猫。”陶淮南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先是“嗯”了声,又说“对不起”。“先不用对不起。”迟骋垂下眼睛扫扫他后脑勺,“下次我说带你打针你再耍赖不去的时候说吧,我现在没打你都是看在你有病的份上。”听声音都知道他其实现在心情很差,脾气也很差,这都是强压着火的。可他手心还是很暖乎,一直贴在陶淮南肚子上,这样很舒服,让看不到的小瞎子很有安全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迟骋这样压着脾气说的话陶淮南反正心情好了些,他把手盖在迟骋手上,他手心滚烫,这么热热软软地覆着还真的像小猫的爪子。陶淮南用手指抓抓迟骋的手背,说:“对不起啦……我被你们惯得太任性了。”小孩儿听话,一有点什么事先自责。其实也不怪他,无非就是不想打针不想去医院,半夜烧成这样也是没想到,他要能知道自己半夜会这么折腾迟骋,他自己就先说要打针了。说话基本出不了声,喘气也费力得很,这幅没精神没活力的模样迟骋烦死了。他又把陶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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