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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哥很温柔,他像是从来都不会慌,任何时候都从容。这样的人不多,或许因为他们是太强大了,因为他们的冷静,让人在他们身边也会觉得任何事都没什么,也没那么绝望。两人回去的路上,陶淮南问他:“我哥气人的时候多吗,汤哥?”汤索言想了想,笑着答道:“不多。”“他很好的,”陶淮南握着安全带,做得老老实实的,“如果他气人的话你让他给你道歉,他是很讲理的人。”汤索言比陶晓东还大两岁,陶淮南要小他将近二十岁,他们正常应该已经快要隔出一辈人了。陶淮南现在故作老成地和他说这些,汤索言只觉得很可爱,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说:“气我我就告诉你吧,你帮我收拾他。”“不用,你只要告诉他你生气了,他就会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陶淮南慢慢说话,想着陶晓东,“他不会死倔着不道歉的,他在家里人面前不要面子。”他说得挺认真,汤索言说“好”,又问:“为什么说这些,小南?”陶淮南低着头,过会儿说:“晓东很在意你,我也喜欢你,你们好好在一起吧,汤哥。我们都犟,我怕有一天他惹你生气把你气走了,那样你们都会很难过。”红灯了,汤索言停了车,抬起手在陶淮南头上摸摸,和他说:“不会的。”陶淮南于是笑了,点头道:“那可太好啦。”陶淮南这段时间的状态一直这样,起起伏伏的,有时候会说很多话,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有时候又闭了嘴什么都不说,谁说话也不搭理。高考前的孩子压力都大,晚上关了门陶晓东跟汤索言说:“可赶紧考完得了,他俩咋都这么上进,整得我怪害怕的。”“快了。”汤索言抽走陶晓东手里的手机,不让他看了,手按在陶晓东眼睛上强迫他闭眼。陶晓东倒是听话,手机被抽走了就直接往床上一躺,说:“我总觉得他有点怪。”汤索言“嗯”了声,给陶晓东按着眼周穴位,边揉边低声说:“多注意他情绪。”“按说青春期已经过了啊,”陶晓东说,“都成年了。”当哥的不可能看不出来陶淮南最近不对劲,只是这些也没法说,高考前陶晓东只想消消停停地让他俩考完,没多久了,一闭眼也就过去了。汤索言手指在他闭着的眼睛上轻轻点了点,问:“你觉不觉得他可能猜到了?”“不知道,他也没问。”陶晓东叹了口气,说,“应该不能,他想不到这儿。”别说陶淮南了,陶晓东自己都没想过他眼睛可能出问题。也不知道是故意不去想,还是大脑自动屏蔽了关于它的猜测,总之就是一次都没想过。以至于当真发生的时候才觉得不能接受。高考对高三的这些考生来讲,是把悬在头上的刀,可也是种解脱。没日没夜的题海战,昏天暗地上不完的课,等高考真过去了,不管考得如何,这些也都过去了。他们家这俩考生其实在成绩上没什么刀不刀的,根本也没对他俩有过什么要求。陶晓东向来是放养的,给他们绝对自由,这些事他连提都没提过,提过几次也只是让他俩别有压力,随便考。迟骋成绩用不着担心什么,陶淮南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成绩这么好都是陶晓东没想过的。最初让他上学想的就是别跟同龄人脱节,不管怎么也把学上完,现在这成绩估计上个一本没问题,上他们本地的学校足够了。陶晓东并没给过他们任何高考上的紧张气氛,但家里这股压抑的劲儿还是重,不知道到底是从哪儿来。离高考还有十几天的时候,陶淮南又开始封闭了。他全天都戴着耳机用盲文笔不停写字,手指硌出深深的印子,眼睛都熬红了。放学潘小卓把他带下楼,陶淮南和他摆摆手,潘小卓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迟骋牵起陶淮南的手,问他:“眼睛怎么这么红?”陶淮南不回话,迟骋捏捏他的手,陶淮南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戴着的蓝牙耳机。“你上课也戴着?”迟骋把耳机从陶淮南手里拿了下来,和他说,“耳朵得歇歇,别一直戴。”陶淮南还是不说话,可能学习太累了,连嘴唇都有点发白。迟骋拧眉看着他,陶淮南一声不吭,执拗地从迟骋手里拿了耳机,又塞进了耳朵里。迟骋脸彻底沉了下来,叫了声“陶淮南”。陶淮南不应,他低着头,又把自己关了起来。两年没闹过别扭,这两年陶淮南比原来脾气还软,几乎迟骋说什么是什么,同样的这两年里迟骋的性格也平和了很多,脾气没那么急了。可也不代表迟骋就没脾气了,陶淮南真气人的时候迟骋还是要发火。比如今天陶淮南不知道哪根线没搭对,他像是故意在跟别人杠着劲儿,绷着下巴嘴巴闭得死死的,顶多了就是不耐烦地说句“我想自己待会儿,不想说话”。耳朵上耳机不让摘,里面不停放着英语听力,连吃饭的时候也不拿下来。叫他他只当听不见,让他干什么也不听。他一直在迟骋的火、线上来回踩,迟骋表情已经很难看了,可到底还是没说他。最后只把他耳机摘下来扔进抽屉,陶淮南再要去拿,迟骋猛地把抽屉给推上了。陶淮南被震得缩了手,垂着肩膀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说:“那我洗澡睡觉了。”迟骋冷着脸看他,看陶淮南自己沉默着去了洗手间。陶淮南一个澡洗了将近半个小时,再出来时眼睛通红,嘴唇更白了。迟骋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手环在胸前,瞪着他的眼神很凶。可陶淮南摸着门边缓慢慢走回来的时候,脸上那表情实在难过。胯在桌角磕了一下,家里这么丁点地方,尤其这还是他们房间,陶淮南向来是磕不着的。这也是为什么哥到现在也没给他们换房子的原因,因为陶淮南对这里熟得哪怕在哪儿转十圈也能避开所有障碍,直达目的地。走过陶淮南身边的时候,迟骋伸手扯了一把,把陶淮南扯到自己腿上。“魂儿丢了?”陶淮南愣愣地坐着,过会儿轻轻地抬手,环住了迟骋脖子。迟骋心里还有气,只重重地捋着陶淮南脑袋和脖子。陶淮南朝着他的方向说了声“对不起”。迟骋“嗯”了声。陶淮南靠过去,把脸贴在迟骋肩膀上。陶淮南睁着眼睛,有些呆滞地瞪着,哑着声音说:“……小哥对不起。”“没事儿。”迟骋声音硬硬的,在他脖子上捏了捏。偶尔这样抽风的次数越来越多,随着高考的临近,陶淮南状态也越来越不稳定。俩哥是温和派的,就跟其他家长一样,在这段时间里对他俩有求必应,所以陶淮南什么样他俩也只会不强硬地劝劝。只有迟骋不是,陶淮南不听话的时候他照样冷脸,该怎么样怎么样。其他方面迟骋比谁都能惯,但在这方面迟骋从来不惯着,他脾气里就没带这个。陶淮南如果不听话,迟骋就一定收拾他。可到底还是跟从前不一样了。以前迟骋生一次气好长时间,现在只要陶淮南软下来说话,迟骋就不跟他生气了。陶淮南哄了迟骋两年,除了本身不想让他不开心以外,也是补偿两年前迟骋的那句“疼”。迟骋就像一颗被蚌肉包裹了的小石子,他再怎么尖锐,可是四处皆柔软。时间久了迟骋也发自内心不想再对他冷脸,不舍得了。夜里陶淮南靠在迟骋身上,贴着他的心口听心跳。他捂着自己的一边耳朵,把自己关在迟骋的心跳声里。迟骋后来把他手拿开了,然后自己帮他捂着。有节奏的沉稳心跳,让陶淮南几近痴迷。他感受着迟骋的呼吸,想把自己锁在迟骋搏动的心脏里。陶淮南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泪,洇进了迟骋心口处的布料,留下了一个模糊的水圈。在高考前的这段时间,陶淮南很依赖耳机。他每天要戴着耳机很长时间,除了睡觉时间都不摘下来。最后的那几天已经没有课了,是学校给他们的放松时间,各自调整节奏。大考在即,各班也都没有组织散伙饭,都等着考完再说。潘小卓每天给陶淮南发些题,让他转成语音听一听。季楠他们那个小群这些天都安静了很多,这会儿不管学习的还是不学习的,都一样紧张。迟骋不像之前那么挤着时间学习,他也没什么可学的了。他的成绩只要没有巨大失误就没问题,他没理由考不好。陶淮南却像是要把之前没用完的力气都在这几天使出来,他整天整天地坐在学习桌前,堵着耳朵只学习。迟骋刚开始还管他,陶淮南不听的话迟骋会生气,后来管了也不听,迟骋也就随他去了,不想在高考前跟他闹情绪。迟骋拿了杯酸奶过来,放在旁边,让他喝了。陶淮南闷着头在纸上点字,旁边用过的盲文纸铺了厚厚一摞。迟骋碰碰他,把他耳朵上的耳机拿了下来。陶淮南吓了一跳,僵硬着端着肩膀没动。“吃水果吗?”迟骋摸摸他的头发,问。陶淮南坐那儿愣了好一会儿不说话,抿着唇眉毛慢慢皱起来,之后才声音稍微有点大地问:“吓我一跳,能不跟我说话吗?我想自己待着。”迟骋手还搭在他肩膀上,闻言挑了挑眉。陶淮南不耐烦地又跟了一句:“我不想说话。”迟骋站在他身后,垂眼看着他。陶淮南一直坐得很直,是一种紧绷的状态。迟骋看了他两分钟,一句话也没说。后来迟骋说了句“酸奶喝了”,然后转了身往外走。陶淮南又把耳机戴回了耳朵上,他先是保持原状坐着,右手还握着他的笔放在桌上,左手垂在自己腿上。他以为迟骋已经出去了,耳机下的他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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