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故“嗯”了声，尾音拖得很长，看样子是在想些什么。
谢无生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带着她加塞儿觉得不好意思，说：“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就是，又不是不给钱。”
姜故轻轻摇了下头，说：“不是那个意思。”她眼睛直直地看着苏长青，“我只是在想，我可以要两份吗？”
“……”
谢无生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竟没了话说，他把头偏过去，又觉得有些好笑。
看到这一幕的苏长青兀地笑了起来，比起谢无生，他就放得开多了，虽说头发都花白了，皱纹也满脸都是，笑起来却有着几分少年的神态。
“看来口味还是没变”，苏长青敲了下拐杖，就要往里屋走“你想要多少份都有，你们进来坐会儿等。”
姜故迟疑了一下，觉得这人的话耐人寻味，她用手肘碰了碰谢无生：“我跟这儿的老板和店员都不太熟，但是我怎么感觉老板对我有印象。”
她确实从没见到过“苏记”的老板，整条北街的人都很少有人知道原来的老板是个高龄老人。
“他记性好，可能偶然见你买过这的东西。”谢无生朝桌子那抬了抬下巴，说：“坐会儿吧。”
姜故慢悠悠跟了上去，心想那大概是吧，毕竟之前她也会时不时来“苏记”买糕点。
等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苏长青就端上两盘新鲜出炉的枣泥糕，眼里含着笑，说：“今天吃正好，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姜故向苏长青道了谢，从兜里翻找着现金。说来也奇怪，这家“苏记”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里没有付款码，只收现金。
“不用给了，谢大人已经给过了。”
……
姜故拎着打包好的枣泥糕走出“苏记”，回想着刚才苏长青说得那句“下次想吃直接来就是，不用排队”，忽然觉得很高兴。
“笑什么？”谢无生问她。
姜故碰了下糕点，还热着。
“没什么，就是觉得加塞儿也挺好的。”
看她满意，谢无生突然露了一个很浅的笑。
“苏爷爷知道你的身份？”
谢无生点了点头，解释道：“苏长青以前是灵师，只是现在已经没有灵力了。”
姜故还想问他为什么没有灵力了，却又觉得打探别人的隐私不大好，就只是“噢”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出所料，路上有些堵车，二十几分钟的车程愣是开了有四十分钟，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姜故走在后面，懒得去开门了，就让谢无生先进去。
“要不你来开门吧。”谢无生缓声道。
“你有钥匙啊，直接开就行了。”
“你确定？”谢无生挑着眉，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你都站这儿了开一下门怎么了？”姜故一头雾水，心说他应该也不是个小气的，怎么别别扭扭的。
谢无生默然片刻，说了句：“……好吧”
钥匙钻进锁里一转，门就开了。
一个巴掌大点的东西“嗖”一下就扑了上来。
“死丫头，怎么这会儿才到？你知不知道……”
“啊——”
话还没说完，小纸就被这厮摁住，动弹不得，待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它突然很后悔今天偷跑出鬼界的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