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言乖巧地点了点头。
营养液输完了，乔樾给他拔了针，不是很熟练，动作还有些笨拙。
她去倒水的时候，沈斯言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乔樾转身回来，就碰上他虚弱但又极其温柔的眸子。
她弯一弯唇，趁此提起：“你还没告诉我是谁伤害了你。”
沈斯言抿了口她端给他的水，眼里含笑道：“我外婆的人。”
乔樾万万没想到：“为什么啊？”
怎么说都是自己女儿的儿子，怎么舍得的。
“没什么。”他不愿意说，转而嗓音低沉，但饱含深情，真诚地道，“姐姐，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乔樾直接愣住。
表白来得实在突然，没有任何预兆，言语也没有任何套路，直截了当。
沈斯言捏着她的手指：“只有我和你，没有任何身份，也没有任何利益，姐姐愿意和我谈一场你情我愿的恋爱吗？”
此情此景下，乔樾有些动容，特别是在经历过为他紧张和担心过后，她的心态变了，还有想起在游轮上的日日夜夜，靠的都是他的话语平静下来。
乔樾还是想问：“你喜欢我什么？”
跟她表白递情书的人很多，可那都是一时兴起，就没有一个男孩子能坚定地喜欢她。
沈斯言深深地凝着她：“我说不清对姐姐的感觉，无论以后会生什么，现在就想和姐姐在一起。”
乔樾垂着眼睫，深思熟虑过后，点了点头，“我愿意。”
她愿意，但不能如此随便，即便是当男女朋友也不可以，她想要一个浪漫的仪式，要从一束花一个有诚意的表白开始。
其实一点都不难，花点小心思就能做到。
如果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会想尽办法博对方一笑。
乔樾从来没有体会过真正被追求的感觉，他身边的男人对她都只有欲望而少了真心。
沈斯言点头算是应了她这个承诺。
这些天，乔樾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给他做饭喂他吃饭，扎针输液的技术也越来越好。
大半个月过去，沈斯言好得差不多了，他有些冒昧地提出：“你能给我擦擦身体吗？”
这些天，她都只是给他擦脸擦手。
乔樾根本就没想什么，照顾病人这样很正常，直接就拧干毛巾，沿着他的衣角伸进去，察觉到对方的肌肉绷了一下，她手一顿，掀眸和他对视上。
“碰到你伤口了？”
很明显就不可能，毛巾在他小腹，而伤口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