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上又下旨意了?”
“没有,我要悄悄去。”
郁泽清惊讶抬头看他:“这……”
他轻轻颔首:“所以此事需保密,万万不可与任何人提及。”
看见她担忧的眼神,景陆舟笑了笑:“我会万事小心的,不让人发现。”
郁泽清很好奇他有什么事要冒险抗旨,但她不敢问,怕知道的多了不小心说漏嘴。
“那……您注意安全啊。不过有大刘在……”
“不,大刘不和我一起。这次我自己去。”
郁泽清瞪大眼睛:“什么?您自己去?那怎么行!”
景陆舟见状,眼睛弯了弯:“怎么?怕我出事了你当寡妇?”
瞧他没个正形,她有点生气,无语地嗤笑一声:“寡妇?开玩笑!男人多的是。”
景陆舟的脸色从调笑变成了愠怒,他伸臂将郁泽清圈在柜台边,眼神阴暗:“郁泽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一旦我给你办成了……”
他的手握住她的脖子,并未施力却让她胆颤心惊:“就算我死了,你也得给我守一辈子寡。要是敢和别的男人……”
他的唇贴住郁泽清的耳朵,明明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她却觉得震耳欲聋。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郁泽清浑身抖了一下。
他松开手,偏头看着她的表情,笑问:“逗你玩呢,害怕了?”
郁泽清皱眉推开他,双手抱臂搓了搓自己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真吓人……”她嘟囔着说:“那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啊。”
他坐到椅子上,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玩:“大刘经常跟着我,若我们两人同时消失,会引起怀疑的。他留在这里能帮我挡一挡、处理些事情。”
“我一个人快马去方便,别人我也不想带,多带一个就多一分走漏消息的风险。”
郁泽清想到有不少商人、赶考的学子,都是一个人远行。景陆舟一个大男人,应该没啥事吧?可能只是没太多独自生活的经历,毕竟平日里都别人给他打点好了。
“那,你多小心,盘缠带够、穿得穷一点别被贼人盯上了。”
他笑着起身:“好,我记下了。”
郁泽清低头看着柜台,随手拿了个什么东西玩:“大年初一的时候我不是和阿锦一起去了朝音寺么,在药师殿给您供了盏灯,应该……会有神仙保佑您的吧。”
景陆舟咧开嘴,高兴地一把抱住她,亲了亲她的发顶。
·
郁泽清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变了。
自从景陆舟走后,她总是想起两人相处的点滴、担心他在外面会遇到什么事。
幸好大刘经常到店里,一方面是替景陆舟来瞧她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另一方面带来些关于景陆舟的消息。
他们两人一直有用密信联系,大刘几乎每天都会收到,虽然有延迟。
他会简单告诉大刘自己写信时在哪里、下一步的安排、以及问候郁泽清。
郁泽清听到大刘捎来的口信之后,安心的同时又会产生新的担忧,简直没完没了。
她每次看到大刘都会先问景陆舟有没有来信,然后大刘和阿锦聊天或者出去溜达,她则在店里坐着发呆。
后来为了少操心这事——因为操心也没用,她又投入新款的研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