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双手中紧紧握着枪,鼓足了勇气将枪口抵在了男子的额头上。她的手臂微颤,水雾在深呼吸了几次之后,还是松开了手。
她做不到。
……
水雾缩在余柯的怀里,对他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然后将藏在腿边的枪拿起来,递给余柯,「等他醒来之后,我们就赶走他。」
水雾只想要与余柯待在一起,她很讨厌秦钰霖,也很怕他,觉得他很危险。水雾用脸颊蹭了蹭余柯,可她没有看到,在男生的眸中浮现出了一抹迟疑。
城市的电已经停了,冰箱中的冻肉逐渐浮现出腐烂的臭味,和丧尸的恶臭混合在一起,让人能够将胆汁都吐出来。
余柯自己用石头围了一个小灶台,他很擅长做这些,男生热了一个牛肉罐头,放在碗里递给水雾。女生最近的胃口都不太好,一盒罐头都没有吃下,便蹙着眉,不肯再吃了。
这几日都在下雨,余柯不知道从哪里翻到了一个热水袋,装了水后垫在水雾的脚下。
秦钰霖在夜里迷迷糊糊醒来时,便听到了一旁的床垫上传来细细的声音。
女生和男人交谈的声音很轻,秦钰霖的耳尖动了动,依靠曾经注射过的药剂与被丧尸抓咬后进化出的身体素质,这才听清了他们说的话。
「雾雾,过几日,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秦钰霖意识到,这个人应该就是囚。禁了漂亮的女子,将她关在这里的罪魁祸首。
他悄无声息地翻了个身,眼眸向侧面看过去,他如今耳聪目明,在夜里也能够清晰地视物,很轻易便看到了一圈轮廓。
「为什么,在这里挺好的呀,外面太危险了。」水雾不太想去外面陌生的地方,她依恋地捏紧了男子的衣袖,「仓库里的食物还有一些,你明天别出去了好不好。」
今日秦钰霖的出现实在令她有些害怕,让她愈发想要余柯时刻陪在她身旁。
余柯没有说话,他摸了摸女子的头发,心中的想法无人可知,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一些,「还冷吗?」
黑夜中,声音降下来,秦钰霖无聊地躺在地上,在心中冷嗤,那个卑劣的男人还真有手段,哄得女孩子那么信任他。
可渐渐得,有轻微的水声响起,是和窗外的雨声不太一样的声音。
「呜。」
极轻的一声细喘,在雨声中朦胧得弥漫在厂房之中,似是实在无法忍耐而传来的一声娇柔的低泣。像是被闷在掌心里,脸颊潮湿,唇瓣轻启,吐出湿热的呼吸。
秦钰霖蓦然身体紧绷,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听着什么。
「雾雾,这样暖了一点吗?」不要脸的男人说着猥。琐的言语。
女生没说话,她可能是突然想起了这个厂房还有另一个人,害羞得紧,忍着声音,纯洁的唇瓣却被侵入,迫她吐露出好听的喘。息,搅出黏腻的水声。
水雾连让他不要亲了都不敢说,也不敢用力地挣扎。虽然白日时的陌生男人看起来伤得很重,她却仍旧害怕他会突然醒来,听到她不知羞的声音。
而水雾想像中的画面,此时也变为了事实。秦钰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有汗滴从他的眼角坠落,他绝对不是故意要听得,是他的听觉实在过于敏锐,哪怕他不曾专注得去听,那细弱的呜咽还是会传入他的耳朵中。
他的双手正被铁链紧紧捆住,虽然秦钰霖能够轻易将链条扯断,但此时的场景实在太过尴尬,让秦钰霖一动不敢动,就怕会发出些声响,让他们发觉他无耻得在旁边听了许久。
水雾不拒绝,余柯就以为自己能够一直亲下去。直到她实在忍不住,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一句「很暖了」,余柯才终于停下来,松开她。
难捱的折磨终于结束,秦钰霖不露痕迹地松了一口气,裤子紧绷地裹住了大腿,他的脸色有些黑,躺在又冷又硬的地上待了好久,肌肉才松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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