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却山行,江潮只担心他知道了身旁的女子是山鬼,估计没半个时辰,满风陵城的人和鬼就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窗子突然被一个彩色的绣球击碎,江潮连忙拉着谢寒玉往后退,宽大的袖口挡了一下,烟尘弥漫,江潮瞧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玄色衣裳的男子,腰间挂了一个红绳,一双吊梢眼,肤色略显黝黑,正巧站在对面的吊楼处,得意洋洋的朝着他们看过来。
“这绣球既然砸中了姑娘,就是姑娘的福分。”男人笑着道,“在下黄茂才,今日在此抛绣球娶妻,看姑娘许久了,着实心动,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江潮被震惊到了,去看谢寒玉,对方也是觉得荒谬,江潮低声道,“阿玉,这人好像有些不要脸了。”
山鬼捡起绣球朝那边砸去,“你是什么货色,真是可惜了,我不喜欢你。”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风陵城,你得罪了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男人见状气急,他拍了拍手,几个侍卫立马跑到屋内,腰间挂着长剑,把荔萝围起来。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困住本姑娘?可笑,一起上吧。”山鬼冷笑一声,拔下头上的发簪,只听几下,身边的几个侍卫就已经倒地,“没杀你们已经是我网开一面了,别激怒了本姑娘,到时候一个活口都不留。”
“琼玉仙君,江公子,我们走吧。”
男人从对面走过来,见自己的人都倒在地上,当即变了脸色,又瞧见荔萝身后的谢寒玉与江潮,道,“你不嫁我,莫非是看上了身后的两个文弱书生?风陵城中可是危险的很,只有嫁给我,才能保住你性命,他们两个可护不住你。”
“你去打听打听,风陵城中哪家姑娘不是求着进我家门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他说着,用脚狠狠踢向身边倒地的侍卫,“连个女人都擒不住,要你们有何用?等回府,自去领三十大板。”
山鬼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纠缠,对上那人直勾勾的眼神,她只觉得一阵恶心,“死了就死了,嫁给你,还不如死了。长的跟个癞蛤蟆似的,你从哪里来的信心,学人家抛绣球娶亲,你这是明抢。”
“口舌伶俐啊!”江潮在后面称赞道,“不过荔萝姑娘,对这样的人,不用这么多废话,直接打死算了,也算是积福了,祸害那么多良家女子,死了也勉强是做了件善事。”
“江公子,你们先走吧,也省的脏了琼玉仙君的眼。”山鬼冷冷道,手里的那把簪子被她握在手里,一步一步向黄茂才走过去。
“你要做什么,”黄茂才这才开始害怕,大叫道,“告诉你们,我府上可是有怀仙门的几位弟子在,要是杀了我,你们可就惨了。”
“哦?”
江潮听着觉得好笑,看了看谢寒玉,嘴角动了动,“怀仙门的人啊,那是真厉害,荔萝姑娘,这可怎么办,我们好像惹不起呢?”
黄茂才听着他们说话,拍了拍胸口,“本少爷给你一个机会,乖乖的跟我回去做我的第十房小妾,说不定我就饶了你这条命。”
山鬼笑了一声,温柔道,“黄公子,我还没见过怀仙门的人长什么样子呢?要不你把他们叫过来让小女子看看,接着咱们再一起回府?”
黄茂才被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骨子都酥了,忙吩咐一旁的侍卫道,“快去,去把怀仙门的那几位公子喊来,就说本少爷遇到了危险,速速请他们过来。”
“是。”
却山行左等右等也没见谢寒玉回来,担心他又突然消失不见,叫嚷着要出去找人,文姜朴待在客栈里面也觉得无聊,风陵城这么大,她也想出看看,就随着却山行一起出去了。
留下沈南和燕鹤在客栈里面待着。
“寒玉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却山行走了一路,听见前面的动静,才跑过去,就看见江潮跟没有骨头一样靠在谢寒玉身上,两人坐在凳子上,前面放着两盏茶。
还冒着热气,江潮拿起一杯吹了吹,又给谢寒玉递过去,却山行鄙视的撇了撇嘴,江潮却丝毫不关心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着谢寒玉没有握杯的手指。
“山行,怀仙门还有人在风陵城吗?”
“没有吧,师父现在不让怀仙门的人随意出去,所以这次就只有我和姜朴几个人过来,而且风陵城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来这里干嘛?”却山行不解,他转过身,这才看见面前还站着一个女子,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涂着大红色蔻丹的指甲。
被那几位妖冶女妖调戏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却山行的眼神瞬间垂下来,使劲儿的盯着地面不敢抬头,“江潮,是不是你又欺负寒玉师兄,这女子是不是你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