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吻，却没有真的吻过去，但也没有退开。
周小玩躲了下，愣在那里，说：“文杰，你现在要是敢亲我，我会两巴掌打回去。”
文杰一瞬不瞬看着她，有时候会感叹，总觉得她在某个时间点过后，忽然就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魅力，他想了这么几年，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或许不是她变了，是他被什么东西钩住了。见过那么多女人，试着谈过几次恋爱，回过头还是最放不下她，确定了这种想法后，就再没有要去认识其他异性的想法。
“亲一下，挨两巴掌，那也值了。”
他想要正经的时候也可以非常正经，周小玩将手抽回来，骂他：“无聊，下次再敢这样我会把你嘴缝起来！”
文杰该笑的，但没有：“我就是试探一下，看你们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你要是没推开我，说明你俩快分开了。”
周小玩火气上来：“你瞎说什么？！”
文杰一脸镇定：“我瞎说么？那你告诉我，你跟他现在到底算什么，是正经在一起吗？是男女朋友在谈恋爱吗？”
他语速像机关枪一样，眼睛直直盯着她，周小玩也直直看回去：“不然呢？！”
文杰摇头：“周小玩，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但骗不了我。你们当初分手那么惨烈，不是都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吗？不然中间你也不会跟我在一起，你不告诉我原因，甚至其他人都不知道你们分开过，但我大概猜得到。既然你们不合适，早晚要分手，那我就先排队了。”
周小玩蹙眉，情绪却不似刚才那样激动了：“你再开玩笑我就走了。”
“我是说认真的，你想想你们在一起之后吵过多少架，我去过你那里，看过你放在柜子上的本子，别人不知道你里面画的黑山羊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不就是贺司扬么？你们每吵一次，你就要往上面画一个山羊头，你那本子都快画满了吧。”
周小玩不知道他竟然还看过这个：“你不知道不要瞎说，我画什么用不着你来管。”
“我是管不来，你画你的，我也画我的，我每天在墙上画正字，然后问一遍，周小玩什么时候分手，周小玩什么时候再跟我谈一次恋爱？”
他像在叙述，也像在询问，甚至又有点不正经的苗头，周小玩心气更不顺了，忍住提起东西走人的冲动：“文杰，你现在最好哄我一下，不然我就要发火了！”
文杰淡定自若：“你发啊，反正每次聊到他你就要炸，说不得他一点不好，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现在也在吵架吧？你自己肯定都没发现，这一星期你有好多回都走神了。”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你还说这么多做什么？！”
“因为我还是不看好你们啊！你跟他吵架的时候有想过他真有那么好吗？你我是知道的，就是这个脾气，无论对方是谁，该吵的时候就吵，那他呢？跟别人也会像跟你一样吵架吗？”
“……”周小玩没说话。
“问你呢。”
她不耐烦了：“说我跟他吵，你就不跟我吵了吗？我们从小到大说过绝交的次数还少了？”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而且我们一直能玩到一起啊，共同爱好那么多，共同语言也那么多，你们呢？你喜欢的他不喜欢，他喜欢的你没兴趣，你有没有想过，哪天他碰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你……”他顿了顿，竟然又笑了，“你又重新跟我看对了眼，到时候怎么办？”
周小玩定住几秒，别开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文杰不说话了，她却又说回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要限定某种关系吗？”
“当然了，要按你的意思，我们在一起的那两个月就不是男女朋友了？”
她回过头来：“文杰，我和你，跟我和他不一样。”
文杰一听炸了：“虽然这是事实，但也没必要说出来吧周小玩！”
周小玩也不高兴：“那你呢，这些话有必要说出来吗？”
“怎么没有必要？我比他认识你早，我比所有人都认识你早，他不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你想怎么样我都支持。”文杰气得大喘气，“来一趟纽约而已，你说你等了他多久？好不容易要来了，他又放你鸽子，有事我理解，但怎么偏偏就是这个时候？我妈说我跟你八字相冲才老爱作对，我看你跟贺司扬也一样，指不定做朋友就不吵了。”
周小玩不赞同：“我跟他第一次见面就吵了，你说呢？”
文杰呵笑一声：“所以他才特别，对吧？”
周小玩像是故意要气他，一个字砸回去：“对！”
文杰也是来了气，把她往自己身边拉：“对就对吧，那他还来不来了？不来的话我有个好提议。”
周小玩不相信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却堵不住他的嘴。
“你现在想对我怎么样都行，反正贺司扬都不会知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