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推开周献卧房们时,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橘黄的烛光下,他着一身青色直缀,立于书桌前正提笔写字。
烛光打的他眉眼柔和,显出温度,没了距离感。
周献长的,过于夺目了些。
他们这样同睡一个屋子,确实是不妥的。
但,谁让他还是一道屏障符呢!
殷问酒关了门,走到书桌边,朱书黄纸已经摆放整齐。
周献放下笔,周身萦绕着殷问酒带来的凉意,还有香味,「洗了头怎么不带帽子,容易着凉。」
她还散着发来,随意的很。
「伸出手来。」
周献把手腕搁在殷问酒抬起的手臂上,她就这么站着为他把脉,三息之后放下,拿起周献刚用的笔直接写了起来。
殷问酒握笔的姿势极不正确,写出来的字……
让周献怀疑她在白纸上画符……
歪七扭八,毫无技巧可言,只求勉强辨认。
她写了整整两页的纸,倒不是所需药材太多而是字过于大了些。
「按这个方子配药,先配二十幅,每日早晚各煎服一次,」见周献还看的认真,殷问酒直问道:「能认?」
「勉强,我和你对一遍……」
药这个东西,自然是不能随意的。
他念了一遍殷问酒的药方子。
「这不是能认吗?还有,你那毒是必中不可?」
「如果你能维持我脉相不变,我可以试试不中。」
「能!」
不仅能,还很简单。
殷问酒拿过一张黄纸,沾了朱砂的笔飞快的在黄纸上画着,一笔成型。
周献只觉得这手法,和她写字是极像的,果然是用画符的方式在写字。
「把这个随身携带,你要用时,染一丝血在上头即可为病脉,能维持一个时辰。」
她交代完用法后,又一连写了好些张。
「画符对于你来说,很简单吗?」
殷问酒还在画着,头也没抬的回道:「看起什么作用,比如血符就很不简单,但这种符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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