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房内。
殷问酒舒心的泡着药浴。
蓝空桑在屏风外擦刀。
「你到了这,也没有感受到丝毫怨气吗?」
屏风里的声音传来,「没有,大概之后也不会有。」
「就撞这么一下?」
「那是就撞这么一下吗?那是用尽全力的,差点没把我撞聋!」
「所以还是有什么东西,把她的怨气定住了?击散了?」
殷问酒自然没听过这种说法,她这一路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空桑,你说有没有可能,还有别的高人……」
「把葵仙儿的怨解了?」
「也许是把她的怨困住了……」
没有葵仙儿的怨,但还有些旁的怨啊鬼的,让殷问酒反覆转醒。
半夜,她披头散发的披着被子敲响了周献的房门。
周献开门,殷问酒半阖着眼迷迷瞪瞪的走了进来。
嘴里小声念着,「上瘾啊上瘾。」
在船上的时候还好,一进入这种热闹繁华的地,人多伴着的就是怨鬼多。
上房内贵妃榻,软塌应有尽有。
殷问酒左右看了一遍,最终走向了床。
「殷姑娘……」
周献无奈的声音响起。
他八尺身长,在哪都是委屈。
「我带了被子,睡里头。」
她踢了鞋,往床里头爬去,很快把自己整理好,呼吸声均匀传来。
真是毫不客气,也不拿他当……男人!
周献站在床边,顿了好一会。
最终还是选了离床近些的贵妃榻。
双脚直接立在了地面,半躺半坐着裹了床被子睡下。
……
翌日一早。
殷问酒被周献拍醒。
「该起了,一会还明来找我看见你在这怎么说?」
她半晌才清明眼神,回嘴道:「我不是你夫人吗?你不是喊的很顺口吗?」
这是才想起来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