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澈坚持在偏院已住的习惯,加之青儿尸骨一日未找到,他连抬牌位都于理不合,始终不愿搬。
郝家夫妻便没再强求。
郝父在穿过正院往偏院去的路上,头一次觉得路途如此之远,心慌思虑着,明日一定要让萧澈搬到正院了。
偏院的房里已熄了灯,郝父用力拍打房门。
「小澈,澈儿,快醒醒,你娘不好了!」
他连喊了好些声,门被拍的咚咚作响。
人睡的再死,也该醒了啊!
「萧澈!澈儿!」
房门是内锁的,证明人该在里头才是。
郝父左右焦急,又想直奔出门去找大夫,又担心人还未回来,郝母便随青儿去了。
急中生蛮力,郝父这副身体,蓄力一脚,竟然也将那房门踹开了。
他年轻时打银器,算有些底子。
一个晃悠,勉强站稳了脚。
提着灯便进了萧澈的房里,「小澈啊,你娘不好了!快快起来去寻大夫。」
床上的被子叠的整齐着,哪里像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房檐上,守在郝宅的暗卫惊觉不妙。
「你速回,告知王爷,郝宅有暗道!」
人影跳跃,在一排排的房顶之上飞快闪过。
另一暗卫继续在暗处守着。
只见郝父在萧澈床前愣神一瞬,又茫然的回头四顾。
门栓是被他踹开的,还斜吊在门上。
房间内的窗也都是紧闭的,像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室。
人是在屋里关的门窗,那人呢?
凭空蒸发了?
不知为何,郝父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异样来。
他回头又望了一眼门外,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放下灯笼,把屋子里的烛火点燃了。
然后拿起灯笼杆,沿着地,一寸寸敲了起来……
……
府衙。
好在南宁府不算太大,暗卫疾驰小半个时辰,落在了禹王院里。
「王爷,郝宅萧澈房内,有暗道!」
一时间,灯亮一片。
蓝空桑向来和衣而眠,第一个推门出来,进了殷问酒房里。
殷问酒正忙着穿外衣,一头乌发凌乱着,随手挽了挽。
院外传来周禹的声音,「怎么发现的?」
「郝夫人夜里突然发病,郝老爷提灯去找萧澈,叫不应,他踹开房门,房内无人,但我们是见着他进门后并未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