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枝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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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下午四点去植物园，庞宣也在，她表情严肃，植物大棚里栽培的药植长虫了，叶子被蚕食大半，发现的时候，那盆药植根都快烂了。
曾小芹原本是那边帮忙加班，直到七点她自己的事情忙完，才跟个猴子似的蹿到刺刺球这边的阳光室内，找温锦唠嗑。
温锦问：「那边的事情结束了吗？」
「结束了」
温锦打开保温杯，灌了点儿热水。
热水上浮了层枸杞，曾小芹啧一声，拧开冰冻的机能水，润了润喉咙。
「你也太老年人了吧，咱们植物园机能水都是免费的，不喝白不喝。」
温锦不置可否，懒洋洋躺回摇椅上，掀开眼皮斜一眼曾小芹手中冰水：「现在是什么季节，少喝些冰的，以后老了有的是麻烦。」
曾小芹不以为然，贫嘴道：「年轻。」
「随你。」温锦也不多劝。
曾小芹把一杯冰水喝完，再看温锦，女人没骨头般背靠摇椅，长长的奶奶灰大波浪披散在背脊上，宛若身后蒙层薄纱，只差月亮照射在她脸上，就能羽化等仙了。
曾小芹看温锦侧颜发了会儿呆。
温锦头都没回，问：「有事你直说，光看我我也不能给你答案。」
被戳中心事，曾小芹黝黑的脸上显现出些尴尬。
今晚原本是打算过来质问温锦的，可眼下，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回事，心底的怨气竟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多，温锦表情太岁月静好了，叫人不忍心破坏。
跟她待在一块久了，不知不觉似乎自己烦躁的情绪跟着安静下来，心情莫名生出一种宁静以致远的淡泊。
曾小芹扰了扰头，搬了个木凳，坐在温锦身边：「我看见了。」
温锦眼睛都没有抬：「你看见什么了？」
「阮听枝从背后拥抱住你，你们看起来很般配。」曾小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酸。
但也心知自己配不上，故作大度的是说：「你喜欢她的话，以后好好对待她。」
温锦：「……」哪只眼睛看见她喜欢她？
莫名其妙。
早已习惯温锦这幅懒洋洋不吭声的交流方式，曾小芹瞄了眼月色下女人骨相柔美的侧脸。
认命道：「我把她交给你照顾，你要好好喜欢她。万一以后追上阮听枝，未来还需要承受一定风险跟压力。」
温锦见曾小芹一副退位让贤的表情，气笑了：「醒醒，有什么压力？」
「上一个被阮听枝拥抱的女孩子，几天后就死了。」
温锦一愣：「嗯？」
曾小芹点头：「两年前联邦大学举行的古武星际杯，阮听枝获得第一名，当时她容貌还没有恢复，可是擂台赛啦啦队队长跳上台前，从身后偷袭拥抱住阮听枝并跟她表白。结果几天后，队长死在了联邦大学校外的红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