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慢悠悠点头，先给自己打了一份早餐，端起餐盘走到温副院身边。
「都是成年人，你们几个幼不幼稚，为一点成年人的心结，就要成天泡酒吧蹉跎岁月，别以为我不知道原因。」
温老头当了那么多年副院长，他对手底线的研究员心思摸得门清。
「赌气有用？郝仁搞人体试验的事情，早几年议会就有人弹劾，可他郝仁照样行恶，既不伤筋也不动骨，几年前那种阵仗的举报，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找处更隐秘的地方做实验而已，你徐亮有那个能耐，还是王来可以凭藉三寸之舌将这事告到星际法庭。」
这话过于开门见山，徐亮王来都是没有能耐的，他们生气的点在于温副院有背景。
见几人齐刷刷看向他，小老头吹胡子瞪眼重重哼一声。
「几年前联名反抗的名单里，你们去看看，有没有温诚的名字，可洛家筹谋十几年，扩张版图越来越大，四大世家阮家退居幕后，甄家墙头草两边倒，剩馀一个温家，要以家族利益为重，各方权衡之下，发言权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厉害。而且你们院长我无非只是温家分支一脉的长辈，我在家族能说话的地方不多。」
四大世家都有分支主脉，温副院虽然是他们这一脉成就最高的人。
但关于家族决策的事情，依旧需要家主跟元帅权衡各方利益，再做决定。
温副院平常碍于面子，不会跟人讲这个，但手底下的研究员最近因为郝仁的事情，都很颓丧。
属实看不过眼，他倒是毫不保留把问题摊在手下这群意志消沉研究员面前。
温锦诧异看向他。
温副院转向温锦，继而头疼地揉揉脑门。
「还有你。」提起温锦，温副院是没辙的：「你倒没有为郝仁的事情一蹶不振……」
温锦赞同点头：「因为我内心强大。」
温副院想抽她，但忍下来了。
「少给我插科打诨，别人是心病，你是懒病。」
温副院不是第一天遇见温锦，温锦的才华只有长期相处久了才会发现。
比如上回秘密研究所，有位助理用错药剂，差点引起研究室爆炸，是温锦看似多事的一句话，才将危险扼杀在萌芽里。
上上回实验室实验田里的药植一夜之间全部枯萎，也是温锦拿个铁杵在旁边鼓捣了一个星期，令那片药田起死回生。
类似不显山不露水的偶然多了，温副院隐约察觉到，温锦能耐绝非在于古地球文献翻译上。
可惜再如何试探都是无果，温锦长着一副懒骨头，懒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颓靡。
温副院时常想，半年前，他在贫民区找到温锦的时候，温锦眼底浓郁的黑色，兴许是死气。
「年轻人朝气蓬勃，你瞅瞅自己，没有理想，不思进取。上面明明有那么厉害的师父，不好好搞科研学习，成天吃喝嫖赌。」
温锦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纠正他：「教授，。我只吃喝，不嫖不赌」
温副院小眼一瞪：「少顶嘴，惯的你，如果不是运气好遇见我这样的领导，别个组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王来跟徐亮在旁边揶揄的笑出声，大家都知道温副院护短要命，他才不会把手底下的研究员赶出去。平常看似严肃，背地里能放水就放水，。
对温锦尤甚，迟到多扣工资都不肯扣的。
温锦自然知道小老头嘴硬要面子。
「行，您就是我的贵人，听说体能提升剂进度卡在药剂融合环节，正缺研究员做双向对比实验，您看我上实验台怎么样？」
温锦语气难得显出一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