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那晚,家族信息素问题被人举报,偌大的阮家岌岌可危,阮老爷子性命垂危。
所有人都说泄密者是温锦,只阮听枝不信。
那晚但凡温锦过来,阮听枝便甘愿与世界为敌。
可温锦没有来,这一切像是一厢情愿的笑话。
一场大雪,一声背叛,一张阮老爷子病危通知书,彻底浇醒做梦的人。
没有人知道,这半年阮听枝是怎么过的,曾经享受寂寞与冰冷的人,后来遇见过阳光再回到原来的位置,是怎样的感觉?
糟糕透顶的感觉。
即便选择待在废星为生存提升能力而奋斗,可一旦空闲下来,骨子里那种如附骨之蛆的寂寞与凉意便瞬间占据心头。
她爱她的时候,贱到骨子里,不爱的时候,这枚枷锁竟不知觉留存馀温
谁都喜欢阳光,遇见阳光,阮听枝会本能眨眼。
然而尝过一次刺骨背叛的冰冷教训,并遇见愈发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温锦。丶
阮听枝宁愿毁掉,也不能再让阳光照入心底,再次贱巴巴上赶着再一次遭遇冰冷与背叛。
如果可能,她宁愿从未遇见阳光,安然待在阴暗的舒适圈里,骄傲尊贵的活成别人眼底尊贵的自己。
阮听枝眼底阴晴不定,掐住温锦的脖颈,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温锦喉咙被掐出一道血痕,倒是习惯了这种窒息感,无所谓抬眸,与阮听枝恶劣的目光对上。
再下一次窒息到来之前,温锦无情的打掉阮听枝的手:「随你。」
阮听枝嘲讽至极的笑出声:「你就不问问,来秘密科研小组目的。」
「我问—」温锦语气一顿:「你说?」
阮听枝用拇指揩了揩温锦泛白的薄唇,温锦眯着眼危险的睨她,冰凉的手指瞬间便抵达阮听枝腺体。
阮听枝撩了下温锦长卷发,毫不在意,挑衅先用了力道。
把温锦弯月般薄薄的唇瓣掐出血色,才肯罢手。
感到脖颈一痛,阮听枝退后一步:「不说。」
片刻后,又阴晴不定笑起来:「怎么?揭发我,现在就去啊!还要我给你开门?」
「像那晚告密揭发一样,反正你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
温锦不闪不避迎着阮听枝挑衅的目光。
两人视线胶在一处,对峙气息一触即发。
就在阮听枝以为温锦面无表情凝视当下,会动手打人之际,温锦忽然弯起唇角:「那晚举报?」
阮听枝嗤笑:「你没有做过?」
温锦将头歪过来,凑在阮听枝耳畔,轻笑一声,本想开口说两句,却见阮听枝通红宛若鸽子血的耳垂。
温锦愣住,后知后觉扫了眼表面盛气凌人,实则蜷曲手指的女孩子。
温锦沉默片刻,散去一身箭弩拔张的对峙,叹口气「算了,无所谓承认不承认吧。你想怎么样就怎样。」
这之后,阮听枝再怎样挑衅,温锦都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中间阮听枝兴许实在说累了,出去上了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