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勾住她的腰，深深回吻。这一刻他期待了很久，与她之间的纠葛，要比她认知中久远很多，能够弥补遗憾，一点或全部又有什么要紧呢。
nbsp;nbsp;nbsp;nbsp;他合上眼睛，轻轻含吮着她的唇瓣。
nbsp;nbsp;nbsp;nbsp;远处海面静止，颜色与天混为一体。万物仿佛沉睡了般。
nbsp;nbsp;nbsp;nbsp;很久后，朱序快被冻僵了，贺砚舟放开了她。
nbsp;nbsp;nbsp;nbsp;他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两人相拥着朝那方向走去。还未到近前，灯光亮起，车子提前启动。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先替朱序拉开后座的门，等她坐稳，回手关好，再绕到另一侧坐进去。
nbsp;nbsp;nbsp;nbsp;郑治刚同朱序寒暄完，转过视线问：“贺总，去哪里？”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报上朱序家的地址。
nbsp;nbsp;nbsp;nbsp;车子在沿海公路上稳稳行驶，暖风开到最足，没多久，朱序身体回暖。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副驾位置，见座椅上放着一束红玫瑰，搭配和造型上有些熟悉。
nbsp;nbsp;nbsp;nbsp;她转头看了眼贺砚舟。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察觉到，探身将花拿过来，递给了她：“傍晚去花店找你，你不在，瞧着这花不错，顺手买了一束。”
nbsp;nbsp;nbsp;nbsp;朱序抱着玫瑰：“送我的？”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点头：“原本也想饭局结束了去你家。”
nbsp;nbsp;nbsp;nbsp;朱序顺着话头忽然想起来，心中仍有疑惑：“刚才你怎么同那些人一起进入包间的？”害怕对他有影响，她省去‘男模’二字。
nbsp;nbsp;nbsp;nbsp;“不清楚。一开始见你进了对面房间，后来又见一排男的进去，就过去瞧瞧。”他轻描淡写，睨她一眼，表情仍有些不悦：“刚进门那女的就让我站过去。”
nbsp;nbsp;nbsp;nbsp;朱序嘀咕：“倒是听话。”
nbsp;nbsp;nbsp;nbsp;“你还挺不高兴？”贺砚舟问：“妨碍你选别人了？”
nbsp;nbsp;nbsp;nbsp;“我可不敢。”朱序低头看着手上的花，“你到底为什么喜欢红玫瑰？”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看过去一眼。
nbsp;nbsp;nbsp;nbsp;话题十分跳跃，但还是跟上她的思路，答：“可以直抒胸臆。”
nbsp;nbsp;nbsp;nbsp;朱序心中有些小窃喜，又问：“你能分清红玫瑰的品种吗？”
nbsp;nbsp;nbsp;nbsp;“长得不都一个样？”贺砚舟抬抬下巴：“这什么品种？”
nbsp;nbsp;nbsp;nbsp;“高原红。”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没再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话题就此止住，车中安静。
nbsp;nbsp;nbsp;nbsp;朱序瞧着那些花，走了会儿神。
nbsp;nbsp;nbsp;nbsp;他的手臂一直搭在中央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揉捏着她的手骨，指腹捻过柔软掌心，不禁轻挠了下：“想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朱序摇头，抽出手来，摘下花束中有些枯萎的一枝。玫瑰的花瓣容易烂掉，除非养花之人用心呵护。
nbsp;nbsp;nbsp;nbsp;她将打蔫的外层一一
nbsp;nbsp;nbsp;nbsp;摘去，蕊心仍然娇艳欲滴。
nbsp;nbsp;nbsp;nbsp;“送你。”朱序将那一枝递给贺砚舟。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伸手接过。
nbsp;nbsp;nbsp;nbsp;朱序笑着：“希望它在你那里可以开得久一些。”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一顿，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便转过视线，郑重其事地答应道：“花很漂亮。请放心。”
nbsp;nbsp;nbsp;nbsp;车子在朱序家附近那条窄路停下，车灯照亮前方，地面坑洼一览无余。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取了车上备用的洗漱包，叫郑治回去，明天一早再过来接他。显然已经做好留宿准备。
nbsp;nbsp;nbsp;nbsp;两人很久没在一起，朱序心跳快得不行，既紧张期待，又莫名有些害怕。
nbsp;nbsp;nbsp;nbsp;她只顾低头走路，到半途，贺砚舟牵起了她的手。他没有说话，只转眸瞧她一会儿，轻弯了弯唇角，便调转视线看向前方。
nbsp;nbsp;nbsp;nbsp;两人先后踏上陈旧楼道，头顶的照明极其暗淡。
nbsp;nbsp;nbsp;nbsp;开锁进门，廊灯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