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回到住处，想到之前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陆宴辞出现，他真有可能死在姜夕雾手里。
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真动手时，力气却不小。
拿起玻璃壶，往嘴里灌了好几口凉水，冯明渐渐冷静下来。
听到汽车引擎声，冯明坐在沙上，疯狂揉着双眼，直到眼底一片猩红，动作才停下。
冯母进门时，冯明故意撇开了脸。
“与陆宴辞谈得如何？”冯母问。
冯明拒绝回答，掌心轻轻敲打太阳穴，故作难受状。
“是不是头又疼了？”有些担心，冯母快走近，“坐着别动，妈妈帮你按一按。”
食指在他脑袋上轻揉，冯母低头，刚想出声，看到了冯明衬衫上的血迹。
她手上的动作一滞，“儿子，陆宴辞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
冯明拒绝回答。
冯母掰过他的脸，才现他双眼通红，像是刚哭过。
心疼得不行，冯母作势就想冲出去找陆宴辞算账。
冯明拉住她，“不关陆宴辞的事，是他妹妹干的，他妹妹想杀了我。”
冯母心惊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冯明声线抖了抖，“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我想向她道歉，没想到她故意勾引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想用剪刀捅死我。”
冯明绘声绘色，添油加醋，“陆宴辞就在现场，他威胁我，不让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不然就……”
“不然怎么样？”冯母眉头一锁。
冯明一咬牙，“不然他就把我做过的事，都说出去，让我牢底坐穿。”
“反了他了，”冯母怒目圆瞪，“上次的事，我没跟他计较，还敢蹬鼻子上脸，儿子，走，妈妈带你讨回公道去。”
“不用，妈妈，”冯明阴恻一笑，“我已经想好该怎么处理了。”
说完，他拿出丝巾，凑到冯母耳边，“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妈妈，我要强娶姜夕雾。”
“只要她进了我家门，她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肉，我想怎样，就怎样。”
冯母冷静下来，“这办法不错，这姑娘长得好看，生出来的宝宝一定漂亮，等你玩腻了，再随便找个理由打了就行。”
笑意蔓延至耳根，冯明小狗般蹭了蹭冯母的胸口，“还是妈妈了解我，快去准备聘礼，我今晚就要下聘。”
冯母喜上眉梢，“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准备，看把你急得，有了媳妇忘了娘。”
冯明晃了晃冯母胳膊，“不会的，我最爱妈妈了。”
等冯母离开，冯明坐回沙，点燃了一支雪茄，吸了一口，他眉头一皱，踩灭，换回了香烟。
傍晚时分，姜夕雾接到了宋竹青打来的电话。
心里“咯噔”一下，姜夕雾按下接听按钮，喊了一声，“阿姨。”
宋竹青声线平静，只说了两个字，“回家。”
刚想回复，电话那端已经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宋竹青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