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虽然不知道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但它也清楚地看出两家人的关系陷入了冰点，甚至扼杀了林海旺盛的性欲。
有些夜晚，它灵敏的听觉传感器会听到隔壁传来的轻声呜咽，有些夜晚，它会看到林海在床前呆若木鸡。
鹿氏和林海决裂后，戎华日子也不好过。她知道林海和鹿忻鹿晴是天作之合，而她对林海也并没有什么感情。
但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戎华既失去了平常和她说话最多的朋友，又失去了能给她带来极致性享受的炮友。
每天在学校对她都是一种煎熬，她知道鹿忻鹿晴和林海都是在如何看她，那种憎恶即使戎华不回头也能感受到。
过了些日子，戎华开始连着几天请假，林海前面的座位也是空了出来。
晚上回家时，林海看到鹿家门口跪了一个人，越来越冷的秋季却只穿着适合上个月的衣服。
认出她后，林海嘴唇颤抖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开门回家。
鹿忻回家时也看到了门口的女人，但她管都没管，推门而入。
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间，鹿晴说：“她还在那里。”
“不关我事。”
第二天一早，鹿忻出门上学时，戎华还跪在她门口，一夜秋风应当冷，吹不动懊悔心情。
鹿忻漠然置之。
放学回家时她还在，如此算来是跪了一天一夜了。鹿忻稍有动容，但依旧没说什么。而后是两天两夜，三天三夜。
第三天鹿忻回家时，戎华已经跪都跪不住了，身体左摇右晃，好像随时会昏倒一样。
“啧——”鹿忻皱了下眉头，快步上前扶住戎华，摸了下额头，烫手。
“林海也真是——”鹿忻话说一半又停住了，这个伴随她十几年的名字现在是没理由提了。
鹿忻和鹿晴把戎华抱进屋里，盖上被子，喂了一些温水。
“你不会三天都没吃饭吧？”鹿忻皱着眉头问道。
戎华艰难地抬起眼皮，看到是鹿忻，竟然湿了眼眶，嘶哑的嗓子里不断重复一个词。再一会，她眼皮开合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鹿忻看到戎华这副模样，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叹了一口气，回去煮了一锅肉粥——这曾经是林曦的工作。
林曦：“她们把戎华接进去了。”
“……”
“你不去说些什么吗？依我的判断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
“你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真的有必要因为这种事而决裂吗？”
当晚，林曦正在洗澡，忽然收到了鹿晴的消息：我想和林海谈谈，能开下门吗？
林曦赶紧收拾利索出去开门。
“林曦，谁？”林海问道。
“……是我。”鹿晴低声说。
林海闭上嘴，没有回答。
鹿晴看到林海坐在床边上发呆，她走过去坐到林海旁边，林海却立刻挪开一截。
“戎华她在我家门口跪了三天，滴水未进。”
“……”
“她醒来之后说了很多。边说边哭，眼泪擦都擦不完。”
“……”
“其实大家都会犯错不是吗？还记得小时候我和鹿忻把你的玩具扔来扔去，把你耍的团团转——其实我知道你很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