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时忍冬的声音传来了。
纪鸿鹄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挡住湛月清,小声道:「杏林院不许养猫狗,快藏起来!」
以前有猫狗乱抓药材,还在药材里拉屎又埋回去,弟子们不知情,不小心把药材煮了,送去了医馆……
还导致医馆里有病人大闹了一场。
自此,时忍冬便下令,杏林院不准养猫狗。
湛月清一呆,忽然想起杏林院是有这个规定,连忙把它塞进袖子里。
小白不解的歪歪头,从湛月清袖子里冒出来,「汪!」
时忍冬大抵是给学生们上课时练就了顺风耳,皱起眉头,背着手,看了过来。
众人脸色都僵了,默默挪脚步遮住湛月清,他们显然都已经被小白狗俘获。
湛月清蹲了蹲,捂住小白的嘴。
小白歪着头看他,突然舔了下湛月清的手指。
「!」
这几人和湛月清差不多高,就在他们以为能瞒过去时——
时忍冬看了一眼面前的数人,突然问,「湛月清呢?不是备考吗?这都辰时了,怎么还没来?」
湛月清:「……」
纪鸿鹄一僵,心道不好,脑海里飞速想着托辞——
时忍冬带了他几年了,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干了坏事,顿时走到了他的面前——
「鸿鹄,你又顽皮了吗?」
嗓音倏然一顿,视线里多了个发冠上的毛球。
时忍冬皱起眉头,蓦然扒开纪鸿鹄——说时迟那时快,湛月清瞬间站了起来,「师傅早上好!」
白色的小毛球儿瞬间高了。
「汪!」
小白叫了一声。
湛月清先发制师,把小白狗抱了起来,笑嘻嘻的贴到脸边,「师父,快看,这是你徒孙!叫湛小白!昨晚生的!」
时忍冬:「…………」
时忍冬不可置信,脸色有些像那天给湛月清诊出喜脉时。
「汪!」小白茫然的叫了声。
湛月清灵活的道:「你看,它叫你师祖呢!」
时忍冬一脸你当我傻吗,脸色青了绿,绿了黑,一手抓住了湛月清的手腕,拖到无人的房间里——
「?!」湛月清疑惑,「师父是在给我诊脉吗?」
喜脉没了。
时忍冬皱起眉头,一时间不知道是先怀疑自己的医术,还是先怀疑湛月清的物种。
「你……」
「陛下也知道,他说让我把小白带着一起上学!」湛月清做出一副懵懂模样,垂下眼,蹙着眉头,摸着小白狗的爪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一觉醒来,陛下就说这是我生的孩子……」
时忍冬脸色瞬间黑了,脸色果然变得难看——
「你觉得你师父我是傻的吗?」时忍冬和蔼道。
湛月清闭了闭眼,继续瞎编,无辜道:「可是陛下就是说是我生的呀,他说有孩子,要日日做那事才能稳胎……现在胎成了,便生了……」
提及谈槐,时忍冬顿时转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