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在小年这天去祭拜亡妻。
过往三年，周芷大多数时间都闭门不出，他嘱咐家里的佣人多照看些，自己去墓园。
周芷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他从来不会主动在她面前提起。
不能谈论的敏感，他时刻都在警惕。
周芷攥着手机，还在不断用力。
手机的棱角冰冷刺骨，展示着强大的存在感。
「爸。」
「我也去。」
周芷的嘴唇有些发抖，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她觉得浑身发冷，但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她也去。
清明节丶端午节丶七夕。。。
各种各样的节日。
她站在二楼的窗前总能看到周毅匆匆离去的背影。
她知道周毅去哪里。
她也有无数次想要同往。
她一边抗拒事实，一边怨恨自己的懦弱。
周芷看到了周毅眼底闪过的震惊，她抬头迎着周毅的目光。
——「爸。」
——「我也去。」
再次重复的声音逐渐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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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老宅张灯结彩，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
过年的氛围很足。
亲戚丶朋友丶合作者。
登门拜访的络绎不绝。
虽然只是小年，但谁会嫌露面的机会少。
季玄序坐在三楼的卧室，楼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与他根本无关。
此时，他正盯着手机里的消息。
刷了一遍又一遍。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二十五分钟。
二十六分钟。
二十六分钟零五秒。
周芷怎么还没回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