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墨渊的声音突然冷冽，“我要的是能与我并肩作战的同伴。”
墨渊负手而立，银发在混沌气流中微微浮动。他抬手一挥，虚空中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仙界大军镇压下界的场景，修仙世家奴役凡人的画面，还有那些被天道法则束缚的修士们绝望的眼神。
青冥的星砂罗盘微微震颤：“就凭这些连仙门都对抗不了的小修士？”
“正是因为他们弱小，才更明白压迫的滋味。”墨渊的目光扫过每一位使徒，“你们可曾见过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尊仙君，会为凡人争取一寸生存之地？”
无咎的黑袍无风自动：“所以你培养他们，是为了……”
“让他们成为我们的一份子，一起打破这个腐朽的秩序。”墨渊的声音在混沌中回荡，“仙界垄断飞升之路，修仙世家把持资源，凡人永世为奴——这样的世界，早该改变了。我们诞生的使命，即是为此。”
青冥轻笑一声，墨绿长发间的星砂闪烁，“上一世，你可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墨渊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手一挥，混沌乾坤环内的景象变幻，浮现出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那是前几世的画面：
第一世，他一人独战仙帝，却最终却因力竭失败，灰飞烟灭。
第二世，他培养了几名弟子，却因过于依赖他的力量，最终在战场上自相残杀。
第三世，他试图以绝对的力量镇压一切，结果人类修士彻底沦为附庸，最终临战倒戈。
……
绯霜的玄冰伞缓缓旋转：“但仅凭我们……”
“所以需要更多志同道合之人。”墨渊打断道，“这些弟子经历过最残酷的压迫，也尝过反抗的滋味。他们会成为火种，点燃整个下界的反抗之火。”
枕月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真是宏大的理想。不过……”他忽然正色，“你确定他们不会像前几次那样，最终向仙界低头？”
墨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因如此，我才让他们在生死边缘挣扎。只有真正经历过绝望的人，才会明白——妥协换不来尊严，跪着求不来公平。”
十二使徒陷入沉默。最终，玄烬拔出重剑，火焰在剑身上熊熊燃烧：“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些火种能烧得多旺。”
墨渊望向远方，“等他们亲眼见证仙界的真面目后……”
青冥的星砂突然剧烈闪烁：“你打算让他们……”
“不错。”墨渊的声音坚定而冷酷，“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看，那些所谓的仙尊，是如何吸食下界气运的。”
十二使徒的身影在混沌中渐渐消散，只留下墨渊一人独立于破碎的平台上，银发下的眼眸中跳动着冰冷的火焰。
“这一次，我们要烧穿整个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