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珂的房间在客栈二楼,房间的陈设就像古风电视剧中看到的那样。
他打开门示意金霄进去,金霄走进房间,上下打量着四周。
至少陆锦珂有一点没骗自己,那就是床确实挺大的。
陆锦珂关上门,金霄这才转过头去,面色带着警惕地问道:“说说吧,你为什么会知道他?”
陆锦珂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打开了房间的柜子门,从里面找出了一套夏季的短裤短袖朝着金霄抛了过去。
金霄短暂的疑惑后,下意识的接住衣服,还没等他开口问,陆锦珂率先开口说道:“你身上湿漉漉的,快去洗个澡吧,有什么事你洗完再说。”
金霄挠了挠脸,心想陆锦珂还挺会关心人的嘞,他“哦”了一声后就关门去卫生间洗澡去了。
陆锦珂走到床边坐下,他按了按眉心,此刻他感到有些疲惫,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金霄很快洗好出来了,他没想到陆锦珂给的衣服除了稍微肥大一点,其他的正合适。
等等?陆锦珂是怎么知道自己衣服尺码的?难道。。。。。。
一个带着颜色的想法在自己脑中冒出来。
听到卫生间的开门声,陆锦珂没有起身,只是眼皮稍微抬了抬。
“你上哪搞来的衣服,这个尺码我穿着还挺合适的。”金霄心想:总不能是陆锦珂特意准备的吧?他能有那么好心?
陆锦珂双腿交叠,拿着手机看公司股票,他表情淡淡地回应道:“买的通码而已,我有洁癖,你要是直接那样在我房间我会很嫌弃。”
金霄一阵无语,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翻了个白眼坐到床的另一边,“你到底要做什么,说说吧!”
陆锦珂终于放下了手机,屏幕的光熄灭,房间里只剩下顶灯暖黄色的光线。
他抬眼看向金霄,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我手里,”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金霄紧张的看着陆锦珂的嘴,他顿了顿,唇瓣一张一合,“有一把师刀。”
金霄的心猛地一沉。师刀,这是道士做法用的法器。
陆锦珂继续说着,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刀身上沾着血,已经干涸发黑了。刀柄的位置,刻着‘玄元’两个隶书小字。”
玄元?!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让金霄心脏猛地一沉。
爷爷曾经说自己吃饭的手艺就是玄元教。
玄元教是一个还算常见的民间小教,但是真正能将这个小法教学到炉火纯青的人很少很少。
金霄的爷爷鲁阳伯就是那很少的人之一,他甚至将这门吃饭的手艺传承了下去,所以,金霄也会玄元教。
他倒吸一口冷气,爷爷……鲁阳伯……带血的师刀……
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画面。他死死盯着陆锦珂,试图从那张英俊却面无表情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或者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陆锦珂的神情十分严肃,甚至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他妈的!他果然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魂淡君的声音适时在金霄脑海里尖叫。
金霄喉咙发干,他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干巴巴的声音:“师刀而已,很常见的法器,这跟鲁阳伯有什么关系?”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茫然。
他的大脑在飞速思考,从陆锦珂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里,他根本无法判断对方的目的以及心理活动。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