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李艳自从节节失利后，说话也越来越难听，仗着自己是张菊的领导，对她说话也常常夹棍带棒的。
这几天，供销社已经有人开始同情张菊，说她当初的调组也是逼不得已，谁让她摊上那样一个家庭，爱赌的爸，不争气的妈，吸血的弟弟，简直是人间极惨，如今再看到李艳这样对待张菊，更加同情她了。
杨萍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皱眉，她沉声说道：“这李艳越来越过分了，长期下去非得把我们供销社搅合的乌烟瘴气。”
上级领导都这样说了，杜温苒只好说道：“您放心，我会找她谈一谈的。”
现在的供销社，主任之下就是她这位大组长，自然是她出面管这件事。
尽管她知道，李艳不过是个纸老虎，真正厉害的反而是那个处处谨小慎微的张菊，不过她也没有说出来，刚刚在楼上偷听到的那个插曲，平白说出去也没人信。
次日清晨，杜温苒到的很早，今天的活动还是以化妆为前提，其次才是售卖发夹。
陈洁来的也很早，她疑惑的问道：“温苒姐，我们今天不是卖发夹吗？为什么还要再给大家化妆卖化妆品啊？”
在她看来，卖发夹就是卖发夹，卖化妆品就是卖化妆品，为什么要把两样放在一起卖？万一有人觉得太贵舍不得怎么办？
这是陈洁的疑惑，也是供销社其它人的疑惑。
这个问题杜温苒并不陌生，在此之前，周国栋也问过她。
她在陈洁的面前转了一个圈，歪头问道：“我今天好看吗？”
随着她的转身，那一袭长发轻轻飘起，微微卷起的青丝是她昨晚特地将头辫起形成的发型，乍一看，还以为她的头发是新烫的发型。
陈洁重重地点头说：“好看，温苒姐，你每一天都很好看，今天格外的好看。”
这话倒不是敷衍，往日里杜温苒也化妆上班，只是今天的妆容更为精致，头发是大波浪，耳边夹着的发夹闪闪发光，一身长裙，加上项链和手表的点缀，妥妥的一副海报里的打扮。
“我总算能看到正脸了，温苒姐，你今天真好看。”陈洁再次夸赞道。
杜温苒点头说：“你说，一位女同志化完妆以后，这么美美地照上镜子，她能拒绝得了发夹的诱惑吗？不只是发夹，还有裙子和首饰。”
陈洁顿时恍然大悟，她立刻联想到：“我懂了，这就跟我买了一件上衣似的，总想给她配一条新裤子，买完裤子还想买鞋子，甚至我还想买个包配一身呢！”
杜温苒笑眯眯地点头说道：“是这个道理。何况，化妆品本来就是我们重点要售卖的产品，距离上次的活动已经过去很久了，这次重温化妆品的活动，也能带动化妆品和服装组的售卖，顺便再推销发夹。”
举办一次活动的成本并不小，杜温苒办一次活动卖多种产品，瞬间得到周国栋的支持。
“哪个王八羔子干的缺德事，又来偷我们的海报，下次被我逮到，我一定把你送警局坐牢子。”
食品区的李大姐站在外面破口大骂，只因门口的海报又没了。
杜温苒和陈洁对视一眼，两人连忙朝前方赶去。
这会早到的员工都在门口，大家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也憋着一股气，昨天下午才贴的海报，这会又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