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陆南星将自己买的东西扔了一地,张红梅火冒三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就要扑上去打陆南星。
结果还是被盛曜一把抓住胳膊,怎么也挣脱不开。
“陆南星你这贱人!你把我的东西都给我捡起来!”张红梅目呲欲裂,瞪着陆南星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活撕了她。
陆南星不紧不慢地将筐随手一扔,走到张红梅面前。
“你的东西?你偷了我的东西卖钱买回来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你的?你什么都想要,怎么就不知道要点脸呢?”陆南星脸上满是嘲讽。
“你!”张红梅快被气死了,明明陆南星这张可恶的脸就在眼前,可她两只手都被盛曜钳制住,想动手也做不到。
“贱人!你竟敢带着野男人来欺负你妈,你就该不得好死!该杀千刀!”张红梅呼吸急促,气得一张脸都涨成猪肝色。
陆南星却不赞同,“诶,别乱说哦,人家盛同志可是军官,他是来帮我主持正义,你现在不光是犯了偷东西的罪了,还得加上一条侮辱军人。”
“放屁!老娘没偷你东西!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张红梅仍旧死鸭子嘴硬。
陆南星闻言,面色瞬间一冷,“你要证据?好啊!”
她话音落下,直接伸手就去摸张红梅的衣兜,很快便翻出了厚厚一沓钞票。
花花绿绿什么面值的都有,粗略一数,竟然有两百多块。
再加上买东西花的那些钱,大概是三百块,张红梅偷了她的瓷瓶只三百块就卖出去了!
陆南星气愤不已,直接将钞票抖搂开,在张红梅面前甩了甩。
“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她扬声说道。
张红梅在盛曜手底下扭得像条蛆,却还是没能挣脱开。
她急得面红耳赤,“我呸!狗屁的证据,这是我的钱!你把我的钱还给我!”
围观的村民们一看那么多钱,纷纷惊呆了。
陆南星也不跟张红梅嚷嚷,她只是声音平静地问:“你的钱?那我倒要问问了,你哪来的那么多钱?现在才十号,陆晚晚和陆建国发工资最早也要二十号以后,而且就算发工资,他俩加一起也才五六十块,你这几百块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你管我呢!这是我攒的钱!”张红梅开始有些心虚。
陆南星嗤笑,“你们攒的那点钱不是早就都补偿给我了吗?你忘了你们之前用钱堵住我的嘴,让我不要说出陆晚晚被……”
她还没说完,张红梅就像是被谁踩了尾巴似的,声音猛地拔高:“你给我闭嘴!”
“呵,所以你说说,这钱你到底怎么来的?如果不承认是偷我的卖的钱,那就是陆晚晚或者陆建国他们俩谁偷了厂子里的东西,偷偷卖钱得来的喽?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就得去厂子里举报他们了,像这样的蛀虫,可不能留在厂子里,影响厂里的名声,也会让外人觉得咱们绿水村的人都偷奸耍滑,那以后哪家厂子还敢收咱们村里的人啊?”
陆南星故意大声说着。
村民们一听,立马就回过味儿来。
对啊!真要是陆晚晚和陆建国在厂子里偷东西,那影响的可是整个村子的名声,这不是害人吗?
“去厂里举报!不能让这样道德败坏的人毁了咱村的名声!”
“举报!让厂里把他们开除!”
众人嚷嚷着,甚至有人已经要往厂子那边去了。
张红梅一听瞬间麻爪了,晚晚和陆建国的工作可不能丢啊!
于是她赶紧出声喊住要跑去举报的村民,“别去别去!不是我们偷的,是我!是我偷的陆南星的东西,跟晚晚她们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