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这几口人心里都开始泛起嘀咕了,在这绿水村里,陆南星能指望得上的男人应该也就只有盛曜了。
但那男人的声音,陆晚晚敢保证不是盛曜的。
可要是说这事不是陆南星干的,陆晚晚又有些不相信。
总觉得这种缺德事就是陆南星为了报复他们才做出来的。
难道说,陆南星又勾搭了别的男人?
陆晚晚眼底浮现浓浓的恶意,语气却是故作犹豫的,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应该不是南星妹妹吧,她之前虽然被爸给打了,但到底是一家人,她怎么会这么对我们呢?”
听到这话,陆景平像是被点醒似的,整张脸都扭曲着:“八成就是她!陆南星那贱人对我们怀恨在心,带人报复咱们!”
孙秀芹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搂着陆建国的胳膊,柔声柔气道:“建国,陆南星是谁啊?也是你的女儿吗?我怎么没见过她?”
陆建国跟她解释了陆南星跟陆家人的关系,孙秀芹哦了一声,“我说晚晚你也真是的,你说那话不就是在故意往陆南星身上泼脏水吗?你要真是怀疑人家就大大方方说呗,干啥拐弯抹角的?”
还装出那副不敢说的模样,演技不要太拙劣。
也就是桌子上这几个男的都是傻帽,才看不出来。
孙秀芹又不是傻的,都是千年的狐狸,跟她这儿玩什么聊斋啊?
陆晚晚面色一变,赶紧看向陆景阳兄弟俩:“我,我没有……”
陆景阳却莫名想起了之前陆南星带着伤离开陆家时说的那番话。
他记得陆南星说是陆晚晚污蔑她偷东西,她才会被陆建国用皮带抽。
那种情况下,陆南星应该不至于再撒谎,可晚晚她,真的会干出诬陷陆南星那种事吗?
陆景阳犹疑不定地看着陆晚晚。
陆晚晚不知陆景阳心中所想,还满心琢磨着怎么才能让那个该死的寡妇闭嘴。
面上却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因为有孙秀芹时不时插话捣乱,到最后陆家几口人也没商量出个章程。
陆景阳想起大队长的话,只得叮嘱陆景平最近还是不要出门,在家里老实躲着。
陆景平却把嘴一撇,阴阳怪气道:“哎呦我在家待着怎么能行啊?我不还得跟着大哥一起上工赚工分吗?总不能活都让大哥一个人干吧?”
陆景阳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很想给自己这个弟弟一拳,“我说让你在家别出门,不是让你成天在家闲着,你可以做饭洗衣服,懂吗?”
许是从没见过陆景阳男脸色这么难看,陆景平有些发怵,终于是不敢再逼逼赖赖了。
陆晚晚咬唇,其实她也不太敢出门,可食品厂的工作来之不易,她又怕总请假会被领导开除。
“晚晚你怕啥呀?按照你哥的说法,你都掉过一次粪坑了,没准儿那人就不会再找你麻烦啦。”孙秀芹在旁边凉凉地说了两句。
话是这么说,可看她那憋着笑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嘲笑陆晚晚。
“爸!你看她,她笑话我……”陆晚晚当即委屈得向陆建国告状。
陆建国哪里会帮着陆晚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哄着小寡妇跟他进屋耍一耍。
“哎呀行了,你们仨都该干嘛干嘛去,别在家里转悠了。”陆建国抬手往外撵人。
陆景平瞪大了眼珠子,他哥刚说完让他在家,他爸咋就把他往外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