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掌控之内,
裴珩眼中露出的笃定与沉稳仿佛让宋义看到了十年前意气风发的影子,
“王爷运筹于千里之外,宋义佩服。”
那日八百里加急,王爷却连信件都没看一眼,整整三日没有出门,
他还以为王爷真如那纣王一般了,没想到早就留了夏令那个后手。
“少拍马屁,”
裴珩的眼睛深不见底,
“那些老东西可有异议?”
宋义垮了垮脸,
裴珩紧抿着唇,一双剑眉总是深深地锁着。
到了朝堂之上,众臣早已候着,
他沉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向殿中,目光如狼般侵略性十足。
他步步沉重,步步压迫,气场强悍,
殿中之人无不忌惮。
终于等裴珩走到小皇帝面前时,小皇帝早就忘了某些大臣教给他的话,
龙椅上的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裴珩那双如狼般锋利威压的眼睛看着他时,他连思绪都是混乱的,
更别说那些记好的话了。
“臣裴珩,参见陛下。”
明明是恭敬的话,却让他说出一股威胁的意味。
他那双锋利的目光不恭敬,身体上的动作也不恭敬。
他没有像众臣一样下跪,只是躬了躬身子。
在皇帝面前这般,算是大不敬的行为。
可朝中无人敢说他,也无人能说他。
权安难逃之后,他裴珩便是大凌唯一的,实际上的掌权者。
众人都心知肚明,这小皇帝只是裴氏的傀儡罢了。
“陛下有话要说?”
裴珩抬眸,锋利冷戾的眸子对上小皇帝时,小皇帝下意识地一哆嗦,
他往龙椅上缩了缩,直摇头,
“没,没有话要对摄政王讲。”
一君一臣,臣进君退,
真正的上位者是谁,很清晰。
小皇帝害怕的模样让一老臣看不下去地出面,
“裴珩,你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威逼恐吓陛下,这是大不敬!”